这次回来，霍清寒还是会帮大哥霍扬帆做事，上次的货船偷渡事件，霍扬帆在警方、在老爷子面前完美地撇清了自己，但实际上他并不清白，并且和一些国外组织牵扯很深，所以，他迫不及待想把霍清寒拉到他的船上，最好能把整个霍氏拉进来，到时候他们真可以说是同生共死，老爷子就算知道他做的一切也必须得保着他，不然一家子都得完蛋。

在霍扬帆看来，有纪明烟在，他就不用担心霍清寒会在霍氏之争上赢过他，而捏住季灿就捏住了霍清寒，所以再见霍清寒，他又一次问怎么处置季灿。

他们现在已经伪造出季灿跑出国的假象，家里人已经不像以前那么着急了，只是停了季灿所有的卡等他回来。

霍清寒坐在办公椅里翻着文件，漫不经心反问：“你说怎么办？”

“要我说，不如一不做二不休。”

霍清寒抬脸看他。

他说：“留着他对你来说始终是个隐患，十几年了吧，一直惦记你媳妇，八成这辈子是不会死心了，你也不想哪天他突然给你戴个绿帽子吧。”

霍清寒脸色冷下去，没接话。

他又说：“你再好好想想。”

……

接下来几天，霍清寒去纪明烟那里的次数越来越少。

就算去了，两人之间也像是隔着什么，彼此冷漠着一张脸，除非必要，大多数时候没有任何交流。

直到一天，霍清寒喝了点酒后有失分寸，纪明烟突然说疼。

她的声音细若蚊蝇，霍清寒都以为听错，“什么？”

她说：“好疼。”

这次已经带了哭腔。

自从把她丢到这里，就连第一天晚上，他异常冷漠，她都没有这样示弱过。

但今天晚上，她却这样说。

霍清寒顿了顿，什么也没说，翻身下来躺在她旁边，睁着眼睛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平复自己，什么也没说，更别提安慰。

黑暗中，能听到她小声的啜泣，隐忍的，委屈的，抑制不住般持续着。

霍清寒一开始默默听着没管，过了会儿突然侧身把她搂到怀里，“真的很疼么？”

她在他怀里哭着不吭声。

他再次问：“真的么？嗯？”

她湿漉漉的脸贴在他心口处，哽咽说：“嗯。”

说完她声音更大了，呜呜呜的。

霍清寒听着快要没力气，突然低头吻她濡湿的鬓角，他说：“是我不好。”

接着他连说了好几遍。

纪明烟听着听着手臂也软绵绵地抱住了他的脖颈，眼泪打湿他的胸口。

他反手将她抱得更紧，抱了一会儿，他问：“以后乖点好不好？”

她很乖很乖地哭着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