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你。
顾京墨,我冤枉,我真的冤枉。
所以,你一定要陪我下地狱。
时岁把面吃干净了。
晚上摘了一捧花去顾京墨的房间。
顾京墨房门没锁,开了条缝,时岁敲敲门推开进去。
顾京墨的房间是很大的中式房间,古朴的书架和书桌,餐椅和中式大床都在一间巨大的房间里。
时岁进去,把枯萎的花扔了,插上新摘的。
回头看顾京墨。
顾京墨在床上斜斜的躺着,手里拎了一本书,侧面看很漂亮温和。
时岁走近。
顾京墨斜眼看她,哼了一声翻动书,“不是说了,以后不准出现在我面前。”
时岁在顾京墨床边跪下。
不把从前的事解释清楚,他怎么和她下地狱。
时岁:“对不起。”
但是从前的事解释不清楚。
时岁只能认下十七岁那年到现在从没认下的错,然后道歉:“对不起,我不该插足你父母的婚姻,不该害得他们夫妻反目,不该害得他们去离婚的路上出车祸去世,顾京墨,我错了。”
时岁眼泪夺眶而出,顿了顿,弯腰磕头,声音很低很低:“我错了,你原谅我吧。”
场面落地有声。
时岁无声的掉眼泪,脊梁骨弯到了极点,喃喃:“我错了,顾京墨我错了,你原谅我吧,接着庇佑我在顾家顺利的活下去,求你了。”
顾京墨:“你终于认了。”
时岁小声说话:“我认。”
顾京墨坐起身默默的看着她,半响后砸了手里的书,起身把房间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
动静太大,在杨开桦和柳裙来到时,顾京墨的房间几乎没了好模样。
像是暴风雨侵袭而过,唯独桌面上时岁插上的野花花瓶,像是预示了未来,就这么偏移了轨道,完好无损的在书桌上放着。
时岁还在床边跪着,顾京墨穿着睡衣在一片狼藉的房间里深呼吸,看见上门的杨开桦找回呼吸:“我没事,你们回去吧。”
杨开桦:“怎么了?怎么了这是?”
说着看向时岁:“她做什么了?伤你了吗?”
顾京墨捏了捏眉心:“没事。”
敷衍走了俩人,顾京墨背对着时岁坐在书桌前。
身后传来说话声。
“对不起。”
顾京墨转身拿起纸巾盒朝时岁身边砸:“滚出去!”
时岁站起身:“对不起,我会弥补你的。”
顾京墨没说话。
时岁轻轻的合上了门。
时岁的弥补又笨拙又廉价。
野花上门,拎着个小塑料袋,里面是佣人饭后的点心和水果。
但顾京墨没给她开过门。
时岁从六月中旬敲门敲到七月份。
门口给顾京墨的东西被踢到了旁边的草丛里,烂了,也枯了。
时岁除了在花房,没事就朝马圈跑。
但是顾京墨也不去骑马了。
不过有个好消息。
顾京墨的相亲没成功。
他长得漂亮,长大了,性格会伪装,但是回了南城本性毕露,懒得伪装,脾气无比得差,和看上他的女孩吃了两次饭,把人骂哭了,没有半点绅士风度。
气得杨开桦在中堂骂的花房的时岁都能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