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从七岁……”顾黎眼泪夺眶而出：“到十七岁卧室里的监控录像，还有七岁那年，一举夺魁后那些男人的嘴脸。”

岁南亭愣住，半响后拿出一个U盘插上导出画面。

很巧合。

第一个蔷薇花开商务会所里的录像。

不知道是哪个男人举着的摄像机。

对着商务会所里穿着公主裙的女孩，接着一群成年人对时岁指指点点，哈哈大笑。

和顾京墨五分相似的男人走近，在时岁面前蹲下，目不转睛的看了片刻，一锤定音：“就你了。”

七岁的时岁朝母亲身后躲。

却被母亲一把拉了出来，糯糯的站在前面。

顾迁目不转睛的看着时岁，眼神里盈满了贪婪：“我的公主殿下，去我的城堡吧，让我看着你长大，十年后你再回来这里，由我们验收养成成果。”

说着看向身后一众男人挑眉：“怎么样？”

哄笑声不绝于耳。

时岁微微皱眉，仰头看自己的母亲：“妈妈，叔叔们在笑些什么？”

笑他们闲庭哄笑，就这么主宰了一个女孩的命运，把人命当草芥，把自由当笑话，把纯洁当婊子。

岁南亭看着视屏中漂亮小时岁的脸沉默了很久，喃喃：“禽兽不如。”

顾黎蓦地捂着脸就哭了，慢吞吞的说：“她……”

岁南亭没听她说什么，直接把U盘打包走了。

晚上时岁的小院进了张纸条。

时岁屈膝打开。

——生日快乐，岁岁平安。

时岁微怔。

她以为岁南亭找领班递进来的是消息。

结果却不是……所以，是查不到吗？

时岁没太在意，本来就很难，而且还是陌生人，查不到也无所谓，就算查到了……

时岁黯然的笑笑，顾京墨也不会放过她。

时岁手指摩擦了瞬纸条上的字，尝试想起他长什么样子，却未果。

时岁喃喃：“谢谢。”

时岁晚上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被推醒。

侧脸看见黑暗中亮起了一束烛光。

烛火微晃，行行绰绰的，蛋糕上插了个面熟的小男孩蜡烛。

顾京墨的脸部轮廓漏出来，声音很轻：“时岁岁，生日快乐。”

时岁坐起身，在顾京墨说话之前，把蜡烛吹灭了。

顾京墨在黑暗里的声音有点委屈：“你还没许愿。”

“许了也不会实现。”

从遇到顾京墨后，两个年，两个生日，她许的愿望都没有实现，总是不停的事与愿违，时岁不想许了。

屋里昏黄的灯泡亮了。

顾京墨把蛋糕放到床边，搬了凳子在床边坐下，把男孩的蜡烛拔下来用纸巾擦了擦，接着放进了裤子口袋，低头给时岁切蛋糕。

时岁每年的生日和顾京墨不一样，是一个。

时岁和顾京墨一起过的。

蛋糕是顾京墨买的，一般都很精致，这个……看着有点丑。

时岁用手指抹了一点奶油放进嘴里，很涩，像是她给顾京墨做的那个蛋糕。

这蛋糕大约是金尊玉贵的少爷自己下厨房亲手做的。

顾京墨没问味道怎么样，只是低声说话：“我已经很努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