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座滚来滚去,幼稚的抒发她的喜悦。
哪怕是安桥科技公司成功了,也从未见过她这么快乐。
快乐到让顾京墨心疼的几乎要窒息了。
顾京墨颦死的那一年。
慢慢恢复的那一年。
总会梦见时岁在生日,割腕前夕的夜晚和他说的话。
“我真的很不喜欢南城这个城市,因为到处都是光怪顾离的似梦非幻,人命,自由,身体,灵魂,全都在别人的掌控和监视里,我没有权利说话,没有权利奔跑,没有权利去我想去的地方,没有权利选择我想过的生活,到如今,竟然连呼吸都是没有权利的。”
顾京墨霸道惯了。
总也不能彻底理解时岁要的到底是什么。
跟着时岁的一年多。
看时岁说着‘自由了’的快乐。
顾京墨终于明白了。
她想要的其实很少,从始至终只是自由。
想说什么说什么,想做什么做什么,想去哪去哪。
想过什么样的人生就过什么样的人生。
整个人,从里到外。
在她自己的掌控里。
这就是时岁想要,世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有的东西。
顾京墨之前有感觉,在尝试给了,却不愿意远离她的身边。
现在是她的朋友了。
顾京墨愿意让自己的眼睛在她身边消失。
给她彻彻底底的自由。
顾京墨盯着时岁,温柔的说:“让我做你的男闺蜜吧,朋友。”
时岁:“闭嘴。”
“怎么了怎么了,有我这种男闺蜜你多拉风啊。”
时岁:“哪拉风?”
“长得帅呗。”
时岁翻白眼。
顾京墨托腮温柔的接着说:“我会一辈子护着你,再也不会让人欺负你,更不让我欺负你。”
顾京墨眼圈红了:“时岁岁,对不起。”
时岁捏着筷子的手很紧。
顾京墨说:“对不起,时岁岁。”
对不起。
我太自私了。
因为得不到你的爱,就扭曲的情愿毁了你。
对不起,时岁岁。
顾京墨眼圈红红的:“就让我做吧。”
时岁最后也没同意。
然后顾京墨走前加了一句:“那就做好朋友,朋友前加个好字,不过分吧。”
时岁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顾京墨在门外说:“朋友七天打一个电话,好朋友得五天吧。”
时岁没搭理。
在正月十五把院校定下了。
还是那座城市。
机票定在了正月十八。
六天的时间里,时岁一边恶补当地的语言。
一边被顾京墨缠着带出门买东西。
平均温度零下的地区其实还好。
一件毛衣,一件轻便羽绒服足够。
但顾京墨不放心。
一个个的皮毡帽朝她脑袋上扣。
白色的,灰色的,狐狸毛的,黑色的。
买了七个。
接着买貂。
时岁在后面跟着,不得不说一句:“行李箱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