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只是短暂低落一瞬,然后自顾自的说起别的话。
他就像一只摇着尾巴的大狗,不会因为主人的冷漠而离开,自顾自的靠近。
我怎么可能感觉不到他的热烈。
他越是单纯真挚,就越叫我看清自己满身泥泞。
可当他真的坐了十几小时飞机,跨越山河大洋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仍然感觉到无比的震撼。
我永远记得他站在漫天的雪花和霓虹灯光里,鼻尖被冻得通红,眼下淡淡的青色难掩,眼睛却亮晶晶的:“不行啊,要是连你期待的跨年都不来的话,那什么时候才能追到你呀。”
难言的酸涩和柔软充斥在心头,垂下头,泪珠滚落。
我期待跨年是因为,新的一年来了,我离过去那些灰暗时光又远了一些。
他看见我哭,有些慌张无措,走过来伸手想擦去我的眼泪又因为害怕缩回手。
他说,每个跨年都和我在一起,直到老去。
……
眼泪风干,视线渐渐清晰,思绪回笼。
如果不是他不由分说地闯入我的世界,恳请我,祈求我,相信他的真心。
我是不可能对他揭开伤疤。
现在看来。
哪有什么一成不变,至死不渝。
裴昱的真心,保质期不过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