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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当舔狗后 佚名 1915 字 4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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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我们分手。]

    [为什么?]

    [我在你车上看到了猫毛。]

    [就因为这个?]

    因为这个,也不只是因为这个。

    只不过她没等我回到就发出了一声轻笑:

    [行啊,李穆,你有种就别回来找我。]

    然后就是机械的咚咚声。

    我沉默的起身上楼,连夜把属于我的东西收拾好搬出去了。在这里住了四年,其实属于我的也没几样。就连衣柜里的几件衣服,也都是许钰喜欢的少年气运动服。

    二十六岁的我哪里还有什么少年气?我忍不住嘲笑自己,默默的替她关上了门。

    其实我的工作还不错,这四年还升了两次职。前几天上司看我认真踏实,还让我去管理刚分公司,只是当时我心里还念着许钰,没有答应他。

    想到此处,我给上司打了个电话,他爽快的同意了,让我做完交接工作下周就过去。

    搬着行李回到我的出租屋,旺仔跑过来黏着我。我抱着旺仔躺在床上的时候,才发觉离开许钰其实比我想象的要简单,我以为我会难过,但其实更多的是轻松。

    半夜迷迷糊糊接到了一个电话:

    [李穆,许钰喝多了,我们在常去的那个酒吧。]

    [快点来。]

    [哦对了记得煮点解酒汤,多煮一碗,我也去你家睡。]

    是任楠。

    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对面就挂断了电话。

    在任楠的眼里,我就是许钰包养的男人,或者准确的来说是许钰家里的男保姆。

    她一直标榜着女性独立,说科学研究表明男孩子更适合做家务。所以家里洗衣做饭打扫卫生,以及给许钰做一日三餐都是我的标配。

    当然,还必须有自己的工作,否则就是小白脸,凤凰男,贪图许钰的钱。

    我每天上班之前要把早饭做好,下班回去要照顾许钰的起居,还需要经常半夜去酒吧接她回家,有时候还要顺带上任楠。

    即使她在酒吧和别人乱摸,我也不能有任何怨言,否则就是太小气成不了大事。

    这些东西在她口中都被称作好男人的标准。

    我挂了电话思考了一阵,还是决定出门。

    她们两个女孩子在酒吧喝多了不安全,这些年忙着接近男色,也没什么朋友。就算不是她的男朋友,我也不该把她一个人放在那里。

    等我气喘吁吁的打车来到她最常去的酒吧,看到的却是她们两个在一群男人中间,其中有个男人还揽着许钰的腰。

    看到我站在门口,任楠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看吧,我就说只要我姐妹想,男人多的是!]

    我微微皱眉,又是一场玩笑。

    任楠总喜欢这样干,把我作为她们play的一环。

    当初我和许钰刚在一起的时候,任楠就私下找过我聊。说许钰这样的条件男的随便挑,跟我在一起我应该感恩戴德。说她上班不容易,让我天天去接她下班煮饭。

    任楠很奇怪,好像不乐意我和许钰感情好。只要许钰出去见了任楠,原本的甜蜜也会变成恶意,原本的吵架则会变成分手。

    我记得我们刚在一起那会也有些快乐时光的,只是任楠总是挑拨离间。甚至在许钰出轨被发现之后,她也主张我配不上她,她拥有多个男人是正常的事情。

    后来他们喝酒的时候也总是没事给我打电话,说许钰出事了,要我去接她。其实打的多了我也猜到了可能是玩我的,但是想着万一呢,每次都会来。

    她觉得我是许钰的保姆,司机和家政叔叔,是她的一条狗。只需要听命于他,不需要有自己的想法,更不应该肖想许钰的爱。

    我看向旁边的许钰,她清明的眼神透漏着事不关己。

    我为自己刚刚升起的一些期待,而感到无比恶心。

    没过一会,门口出现了同样气喘吁吁跑来的男人。只是他没有像我那样一直站在门口,而是担忧的进去蹲在许钰的前面:

    [姐姐,少喝一点吧。]

    许钰拍了拍他的头,接着连喝了好几杯威士忌,亲了眼前的少年一口之后笑得愈发灿烂:

    [真乖啊,我的小宝贝韩宇,姐姐今天高兴,想要什么奖励跟姐姐说!]

    韩宇歪着头思考了一会,指着许钰手上的手镯:

    [我看姐姐一直带着这个,不如把这个给我吧。]

    许钰听到这个才抬起头来看我,不过也就一眼,她就当着我的面笑嘻嘻的将手上的手镯脱下来给了韩宇:

    [不是什么重要的玩意儿,既然你喜欢就给你好了。]

    那是我带她去见母亲的时候,母亲给她的手镯,那是奶奶传给母亲的,她不会不知道那对我有多么重要。

    我终于忍不住冲上前去:

    [许钰,你别太过分!]

    旁边的男人立马拦住我,我只能隔着远远的看着她,将母亲的玉镯给了一个毫不相关的男人,却无能为力。我疯狂的挣扎,却只是让自己受伤罢了。

    下一秒她就吐了,韩宇皱了皱眉头,随意扯了几张纸将她的嘴擦了擦,然后有些嫌弃的把她抱起来离开了。

    见许钰离开,那群男人也走了。

    任楠的高跟鞋踏到我的脚边,肆意嘲弄着我的尊严:

    [某人,今天的醒酒汤白煮咯!]

    一场闹剧,只剩下我一个人颓然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