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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君非要拜我为师 和尔柳 1982 字 7个月前

楼烬张了张口。

你们东家,是我徒弟。

“还不滚?”侍卫按向了腰间的灵剑。

“我说了,”楼烬兀自提筷,“我认识你们东家,吃完这顿我就走,两不耽误。”

账都付了,看样子他们也不会还,楼烬可是不愿吃亏的。

见楼烬油盐不进,侍卫忍不住了,“噌”的一声,灵剑出鞘,横在楼烬颈边。

寒意直逼颈侧的皮肤,众目睽睽之下,楼烬却只是稍微动了动指头,夹了块肉,堂而皇之地吃了。

侍卫:……

他正要砍下去,却听头顶传来一道清冷的嗓音。

“谁人在此放肆?”

众人一并抬头,寻声望去,二楼的雕花木栏旁缓缓走出一个身影。

“完了!”女子很紧张,对楼烬道,“东家来了,你快走吧!”

那侍卫却有点忐忑,毕竟放楼烬进来还是他的疏忽,也不知道会不会被罚。

“大东家,这人真是伪装成妖混进来的,属下一时不察,我——”

他上来就告楼烬的状,但话未说一半,江灼的目光落在了旁若无人、正认真吃着的楼烬身上,显有一愣。

“……你怎么来了?”

楼烬抬起头,冲他笑笑。

侍卫听到江灼这句话,傻眼了。

他在江灼和楼烬身上反复看来看去,最后才问:“您……您真认识这人?”

江灼没理他,轻飘飘飞了下来,落在楼烬的桌边。

“师……上、上仙。”

声音很小。

有点结巴。

看来还挺紧张。

十五夜的大堂迎来了死一般的寂静。

第22章归位

见江灼如此,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了,大堂内静可闻落针,寂静大约持续了半盏茶的时间。

他们从没见过江灼如此作态,纷纷好奇楼烬到底是什么身份。

江灼厌恶神仙的事已经是人尽皆知了,这个神仙又凭什么是个例外?

那几个挑事的大汉见惹上了不好惹的人,也不敢再造次了,趁着乱,灰溜溜地跑了。

可两个当事人却八风不动,一个吃,一个就乖顺地垂手看着。

吃完了,楼烬擦了擦双手,起身要走。

江灼果然拦他,在身后道:“来都来了,又怎么急着要走?”

“我还有事,”楼烬指着桌上的空皿,“味道不错,有劳了。”

“你先别走。”江灼有点急,“借一步说话,好不好?”

楼烬没动,也没立马拒绝。

江灼向后让了让,示意楼烬上楼。他看起来很踌躇,一只手下意识抓着袖口,看向楼烬的眼神也带着些许恳切。

楼烬稍微沉默一会,转回身。江灼松了一口气,引着楼烬上楼,低着头在前面走。

二人才走到阶下,身后响起一道女声:“大东家留步,家主有事找您。”

江灼回过头去,见说话的是方才那被挑事的女子,脚步稍微一停,对楼烬道:“你……能等等我吗?”

楼烬不置可否,江灼便将方才那冷脸侍卫唤过来,让他好好招待楼烬。

冷脸侍卫冲楼烬行了一礼,面上很是不自在。

他将楼烬带到了二楼的一个雅阁之中,毕恭毕敬地奉了一盏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这么不尴不尬地站在一边。

“怎么称呼?”楼烬问他。

“……滕阴。”

楼烬能感觉出他修为不浅,应当不仅仅是一个侍卫而已,很大概率也是魔,甚至可能是江灼的随从。

滕阴对楼烬颇为好奇,虽是极力掩饰,但目光一直往楼烬身上瞥。

楼烬也无所谓,就这么任由他看。

两人大眼瞪小眼片刻,江灼终于同那女子说完了事,推门而入,挟来一阵香风。

此时的江灼是原本那副魔君的容貌,少年气息荡然无存,但神情却还是紧张的,楼烬一时有些恍惚。

江灼在他对面坐了下来,让滕阴出去。

室内只剩他们两个人,楼烬好整以暇地把玩着手中的茶盏,也不先开口。

江灼沉默了会,道:“你怎么会来?”

“意外,”楼烬把茶盏放下,语焉不详,“倒是你,要那么多灵力做什么?”

江灼一愣,没反应过来,楼烬便接着说:“你这十五夜里的货币是各界的灵力,按理说你自己断是不缺的才对,又为什么要用灵力当做付账的东西?”

“就……如果不这么做,价格也不好定,定贵了一般人吃不起,定便宜了又亏。”江灼说。

安静的厢房里,江灼的声音带着点清泉的冷冽,莫名好听。

但楼烬一眼就看出来,这是个借口。

如果真的是如他所说,是为了造福天下同道中人,那也就没必要每次开张只接一轮食客了,不是吗?

——醉翁之意不在酒。

但楼烬也没继续追问下去。

“方才那个姑娘是谁?”他想起了大堂里的闹剧,随口一问。

“她……”江灼道,“是山欢的小妹,叫山荷。”

“妖君山欢?”

“嗯,为的是一点家事。”

闻言,楼烬笑了:“你交际还挺广的,冥君班仪,妖君山欢,你不会还和公上胥有点关系吧?”

“公上胥?”

江灼回忆了好一阵,才想起神君的名字来。也不知怎的,他脸色突然一僵,很快恢复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