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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君非要拜我为师 和尔柳 1982 字 7个月前

毕竟还想和山欢再续前缘,总不会是将他杀了。

眼下已经搜到鲲气息的那一片冰原了,依旧一无所获。

楼烬深吸一口气,转身往回走去。

就算掘地三尺,他今天也势必要带走江灼。

步履间飒沓如流星,卷起落在地上的飞雪,楼烬越走越快,到最后几乎如残影,和冰雪融为了一体。

再一瞬,他已重新出现在了冰宫的院中。

现形的瞬间,楼烬的余光扫到了身旁的冰柱——这根柱子亦是万年寒冰制成的,其上覆着一层霜,使之呈白色,他不久前才靠在这根柱子边上等着东极回来。

楼烬鬼使神差地转了脚步,来到冰柱前驻足,抬头仰视片刻,伸出手掌,覆了上去。

他不畏寒,这一块的霜花就在他温热的大掌下慢慢消融,露出其下的冰柱本体来。

因为光线没能透过冰柱另一面厚厚的霜花,所以楼烬看去的时候只能看到一片漆黑。

但在这漆黑中有一个什么东西在折射着光芒,一闪一闪的,分外惹眼。

楼烬看了一会,骤然意识到那是江灼的心口佛。

第48章凿冰

不知何时起,冰宫外再起风雪,冷风放肆地穿堂而过,灌入了冰宫,吹异位了棋盘上的一枚棋子。

东极把那枚棋子按着推回了原位,覆掌关上窗子。

极西之地荒无人烟,东极平日里最大的乐趣就是自弈,可他偏偏又不怎么擅长下棋,心中也总会下意识偏向一边,导致大多的棋局经常以不了了之结束。

这局棋他已经下了八个时辰了,黑白两边仍胜负难分,楼烬也一直没有回来找他。

不过东极倒不是很担心楼烬能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执棋的手悬在空中不动,东极听了一会,耳畔只闻风声,不见其他的动静。

东极心中暗笑,估计还没找到江灼呢。

这极西之地的冰原如此广袤,要找的话便是三天三夜都找不完,更何况是如此高明的一招灯下黑。

找去吧,就算找破天也不可能找到江灼的,谁又能想到人就被藏在眼皮子底下的冰柱里呢?

况且那可是万年寒冰,楼烬一时半会压根不可能把江灼刨出来,更不可能融化整个冰柱。

所以,就算楼烬找到了也没有办法把江灼救出来,最后肯定还是会回去找山欢来当说客。

东极轻松地抿了口茶,神情又突然紧张起来。

——如果山欢来了的话,他要说些什么呢?

先道歉吗?

可他本就不需要道歉的,他之前做的一切都是道法自然,本就没有对错可言,他也从来没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可……如果道歉会让山欢消气的话,他也愿意试一试。

茶杯已经见了底,东极长舒一口气,端着茶杯站起身。

路过门口时,他不经意往旁边扫了一眼,走出去两步又意识到了什么,难以置信地退了回来。

待看清楚后,东极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随后,他快步走了出去,又突然放慢了脚步,匪夷所思地停在空荡荡的庭院里。

如果他没记错……

东极茫然四顾。

这里原本应该有一根冰柱的……

冰柱呢?

东极在原本应该立着冰柱的地方绕了一大圈,原地只留有一个狗啃似的坑,上面已经被雪覆盖住了,看不出来,但冰柱确实不翼而飞了。

他人傻了。

但他宁可相信自己是记错了冰柱的位置,都不肯相信楼烬把他的柱子给直接搬走了。

——那可是一根高大三丈、七八个成年男子手拉手才能将将抱住的巨型参天冰柱啊!!

那柱子上顶着横梁,是一根承重柱,楼烬就不怕把他这冰宫给搞塌了?!

不是,他千算万算,算到万年寒冰不融不灭不能化开,算到万年寒冰坚硬如铁不能砸碎,怎么都没算到这小子干脆直接连柱带人直接扛着跑了?!

这人就没想过之后怎么把赴烟从冰里挖出来吗??

这一个二个究竟都是什么神仙?

一个想偷他家的门,一不留神还真的差点被偷走了,另一个更好,直接把他家给拆了。

属什么的?

属拆家狗的吗?!

东极原本以为扣下江灼,既能让江灼别再惦记自家的万年寒冰,又能顺势骗山欢来把话说开。

现在呢?

山欢没来,万年寒冰也被那属狗的连人一并带走了。

而且,仅是那一根冰柱的寒冰就甚至能造五扇门还有余了!

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东极几乎要笑了。

笑着笑着,他手中的茶盏顿时碎成了粉末,发出“砰”的裂响。

东极咬牙切齿,额角因极力隐忍的怒意而暴出了青筋。

——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这两个都是什么奇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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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烬一路扛着巨型冰柱往回走。

因为江灼在冰柱里,他也没有趁手的心口佛能把江灼连人带柱地放进去,所以不得已只能扛着走。

直径长达三米的冰柱就被这么扛在肩上,楼烬目光坚定,足下生风,生生走出了浩气展虹霓的架势。

虽然这柱子大得像一座楼一样,有数十万斤重还不止,楼烬却举重若轻,一直到上了云端才放了下来。

浑身的衣物已被汗水浸湿,冷风一吹,寒意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