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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君非要拜我为师 和尔柳 1982 字 7个月前

“清元天师精通医术,或许她那里有药方。”楼烬把玉戒原样放回去,“但我们都上不了神界,此事还得从长计议。”

他和江灼都是魔,一过神门关就会被满神界的人察觉。

除非像江灼之前一样,化为小仙,再找个灵气纯正的神仙结个什么契,这样才能掩住魔气,混入神界。

楼烬上次进湖底镜用的是那个储物囊,没办法再故技重施。况且公上胥一定知道他们曾通过储物囊去过湖底镜,这会儿湖底镜那边一定加强了防守,恐怕连半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但江灼的寒伤不知还能不能拖下去。

这次被封在冰里这么久,手腕上的冰霜已经爬到了小臂,连耳尖都能看到极薄的冰晶了。

吃完了饭江灼便回了房内,大堂里的客人也都走得差不多了,滕阴清点了一下此次开张入账的灵力,分装进小罐里,叩响了江灼的房门。

“东家。”

江灼的声音过了一会才传来:“何事?”

滕阴丨道:“这次收来的灵力,我放在门口了?”

江灼:“嗯。”

滕阴于是应了一声,依言放下了法器罐,重新站起身来。

他在房门外站了很久,不知要不要开口,说吧,觉得自己僭越了,不说吧,又觉得哪哪都不对劲。

倒是屋里江灼的声音再度响了起来:“怎么还不走?”

“那个楼烬……”滕阴迟疑道,“这次是他让属下——”

“我都知道,无妨。”

滕阴张了张口:“属下只是觉得——”

话未说完,眼前的门骤然开了。

“你觉得他是外人。”

江灼懒倦地站在门后。

他外衣褪去,内衫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慢慢地拾起了地上的小罐,淡然开口:“十五夜向来是我说了算,你算二把手,如今多了个楼烬,你就找不准自己的位置了。”

江灼的话像带着冰碴的风雪,滕阴心中一跳:“属下没有这个意思!”

江灼抬起一只手止住他的后话,转身往回走:“不必多言,我自然信你。”

不知什么时候起,滕阴额上已经冒了一层汗。他唯恐江灼是在怀疑自己的忠心,又生怕说多错多。

“东家……”

这两个字颤抖得在空中拐了十八个弯才落到江灼耳朵里。

“滕阴。”

“属下在。”滕阴连忙单膝跪地,“魔君请讲。”

江灼思索了很久,才道:“如果有朝一日……”

话说到一半又停了。

滕阴跪膝垂首,压根不敢催他,只能维持着原来的姿势静静地等。

但江灼没再接着往下说了。

滕阴茫然抬起头,疑惑的目光望向了江灼清俊的背影。

——有朝一日……什么?

他莫名觉得接下来的半句不是什么好话,故而心跳都加快了一些。

然而江灼只是摆摆手,让他退下。

房门在面前重新关上,门后传来江灼轻轻的咳嗽声,咳了两声后,又道:“对了,等晚上你叫他来我房,不许有外人在。”

“属下明白,”滕阴立马说,“属下就在门外守着,不让旁人靠近。”

“你也别靠近。”

滕阴一顿,沉声应了下来。

楼烬还在楼下,手中虚虚握着玉戒,拇指沿着玉戒上的纹路无意识地摸着,显然是在想什么。

滕阴还没下楼,楼烬便察觉到了滕阴的到来,回头道:“你们东家如何了?”

滕阴没答这一问,只道:“他让你晚上去他房里。”

这话有点暧昧,大堂里几个还没走的食客应声回过头来。

楼烬也没觉得有什么,自动忽视了这一众八卦的目光。

滕阴面色复杂地站在楼梯上,良久才道:“我跟了东家也有千百年了。”

楼烬抬眼:“嗯?”

“我说,”滕阴走过去,居高临下道,“我跟了东家这么久,论资历我最久,论忠心我也是无出其右的。”

楼烬挑了挑眉。

这是哪一出?

滕阴看着楼烬:“所以,你如果有什么心思,建议你趁早打消。”

楼烬这才听明白了。

滕阴这是来示威的。

他知道自己不是楼烬的对手,便搬出了江灼来吓唬楼烬不要动歪脑筋。

事实上,楼烬可以解释说他其实没什么别的想法,但他偏偏不想这么做。

看滕阴如此,他只觉得有趣。

所以他听完之后很郑重地点了点头,略作思索后,煞有介事道:“论资历,你未必是最老的,论忠心,你也不过只有一张嘴而已。”

果然,滕阴额角立马暴出青筋:“你休要胡言乱语!你是说我吹嘘自己不成?!”

“不是吗?”

“是什么是!”

“那那个傅云姑娘呢?”

“什么傅——”

滕阴咬着舌头了,瞬间哑火。

楼烬不动声色:“论资历,那个傅云姑娘应该是最先来的,论忠心,她也不输给你才对。”

这些都是楼烬自己猜的,既然傅云,也就是小云,是认识前世的江灼的人,那应该也是最先追随江灼的。

滕阴底气全无,支吾道:“……那又如何?凭修为——”

“谈修为是吧。”楼烬笑了。

见到这抹笑,滕阴心里咯噔一声,果然听楼烬下一句就是:“论修为,我又远胜于你,所以我为什么不能居你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