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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君非要拜我为师 和尔柳 1995 字 7个月前

“那你说说你是什么人,”楼烬顿了顿,说,“江灼,你说你是什么人,你和我哪里不一样?”

“哪里都不一样!”江灼咬牙道,“你还不如问问自己,从始至终,我们……有过什么瓜葛么?”

楼烬沉默了一会,反问:“难道没有吗?”

“你求我联手,让我帮你为你那早死的师父炼制躯壳,甚至不惜用心头血为我解蛊,助我突破瓶颈……”

“那都是为了——”

“为了你的大业?”楼烬轻嗤一声,打断了他,“怎么,修为低微的上仙没法帮你,只有能跟你比肩的人才能帮你找到易明?”

江灼已经难受得不行了,以至于差点没听出来楼烬话中的反讽之意。

“……你爱怎么说怎么说。”

“只有鬼会相信你说的鬼话,江灼。”楼烬慢慢地说。

他看向江灼的眼神中含着一些非常复杂的东西,有疑惑,有探寻,如果江灼此时是清明的,只要一抬眼就会撞进那双眸子里的认真和怜悯。

但江灼并不清醒,也没有抬眼,高束的乌发垂了下来,遮住了一半的脸。

楼烬想替他把那缕头发别过去,却被江灼一把拍开:“别碰我!”

短短三个字,每个字的结尾都带了些微的颤抖——他在害怕。

楼烬不明意味地笑了笑,收回了手。

良久,他终于站了起来,往门外走去。

在他背后,江灼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整个人瞬间卸下力气,瘫在了墙角。

他听着楼烬的脚步声慢慢走远,然后消失不见。

……走了么?

他已经热到受不了了,只能疯狂地撕扯着自己脆弱的衣襟。他能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灵力正在慢慢流失,最可怕的是,他不知道药性会持续到什么时候。

一天,还是两天,又或者……

楼烬说过,向舒为了研制这种香费了不少功夫,那么药劲一定也很大,想来也不是轻易能消除的。

江灼又闭上了眼,清脆的鸟啼听不见了,什么都听不见了,唯独狂乱的心跳声充斥在耳畔,毫无节奏,几乎冲破胸膛。

混沌之间,他好像看到一双乌靴向他走过来,在面前停住了。

是谁?

江灼费力地睁大双眼,入眼却是一片迷蒙。

头顶,楼烬的声音传来了。

“魔君陛下好大的架子,要我出去我就得出去?凭什么?”

江灼肩头一震,不可置信地抬起头。

只见去而复返的楼烬就那么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轻轻勾了勾唇:“这雅间是我跟人家要来的,你让我走我就走?我不要面子的么?”

“……楼烬!”

“要走你走,”楼烬好整以暇地坐在桌边,微微垂下眸,“去找向舒要解药,再要么就找山欢帮你,或者那个忠心的滕阴也行,就是不知道以滕阴的修为能不能帮到什么忙。”

他唇角噙着一抹笑,落在江灼的眼中却是无尽的戏谑。

罪魁祸首竟然还不知死活地扬起眉,火上浇油道:“哟,生气了。”

江灼从不知一个人能无赖到这种程度。

也是,他都快忘了楼烬本来是什么样的人。

行,你不走,我走。

江灼跌跌撞撞从地上爬起来,大腿撞到了桌角,要开门时又撞到了胳膊。

他紧紧攒着门环,外面欢笑声格外刺耳。就在这一刹那,江灼犹豫了。

……从这里出去的话所有人都会看到他狼狈的样子。

他没法去找向舒,更不可能去找山欢,而他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才能化解体内的燥热。

但不管怎样都比留在这里强。

他唯独不想让楼烬看到他这副……狼狈到犹如困兽的模样。

于是江灼闭了闭眼,拉开厢门——

拉不动!

这扇门在拉开一条小缝之后就像被卡住了一样,江灼又使了点劲,依旧纹丝不动。

江灼遽然抬眼,只见一只手骨节分明的大手正抵在门框上。

“……让你走,你还真走。”

楼烬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带着点无可奈何的纵容。

然后,那只手微微用力,轻轻向前一推。

随着“碰”的一声轻响,门在江灼的面前重新关了起来。

第60章帐前灯

江灼回头时,楼烬也在看他。

面前的人虽然顶着朱宣的面容,可那双眸子里似笑非笑的深意却怎么也藏不住,若明若暗的烛火朦胧地映在他的眼底,模糊了原本的锋锐,多了一些令人心生旁骛的诱引。

江灼看着他,愣愣地伸出手。

所有嘴硬和口是心非瞬间烧成了一把大火,他抓着楼烬的衣领,情难自已地踮起脚尖,却被楼烬握着腰按了回去。

“不行。”

于是江灼的吻就落在了楼烬的颈侧,炽热触碰到了温凉,在那里炸开了一朵绚烂的烟火。

江灼闭了闭眼,滞空感告诉他,楼烬正抱着他往榻上走。

他起先还挣扎着,咬着下唇警告自己不可沉溺,直到下唇被咬得血肉模糊,他的牙关被两根手指掐着迫使张开,那一片可怜的血肉才终于被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