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外婆忌日这几天，外公都会把那本厚相册拿出来，乔曦看着照片里的年轻女人，莞尔一笑：“嗯，我还记得外婆自己做的糖葫芦很好吃。”
外公看着照片，脸上神情很怀念，他突然拉住乔曦的手，“曦曦，陪我回老屋去看看吧。”
“可是现在有些晚。”
外公坚持，“我每年都回去，今年要是不回去，她会不高兴的。”
乔曦没办法，只能和院长说了声，然后将外公扶上车。
外公口里的老屋是在城北的一个老式筒子楼里，这片本来应该被拆迁的，到因为一些问题迟迟没办法动工。
乔曦当年带着外公离开的时候，筒子楼里的居民就已经有大半都搬走。
所以现在整个小区看上去光线很差，只靠几盏老旧的路灯照着，外公知道乔曦夜盲的毛病，主动开口：“曦曦你在外面等着我，我进去看看。”
乔曦哪里同意，点开手机的电筒，扶着外公往里面走。
好在老屋本来就在一楼，没几步也就到了。
昏黄的灯光按开，屋子里的摆设几乎没变过，只是蒙了不少灰尘。
外公蹒跚着往房间里走，乔曦站在客厅，打量着这间老屋。
她曾经一直想带陆沢来这边，来这个她长大的地方。
可陆沢太忙了，忙到连这个小区的名字都没时间听她说完。
乔曦一开始还能安慰自己，没关系，还有时间。
后来慢慢的，她就不再在陆沢面前提起这里了。
因为他好像并不在乎。
乔曦有时候也觉得自己挺笨的，明明人家态度已经那么明显，偏偏她还要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做梦。
外公出来的时候，眼眶泛着红，乔曦知道他这是触景生情又想起外婆了。
扶着老人家上车以后，乔曦却并没有将车开回疗养院，而是去了附近的一家鱼头汤店。
这是一家老店，乔曦小的时候，外公时常带她过来。
“我想你晚上没胃口，不如过来喝点钟婶熬的鱼汤。”乔曦一边说着，一边将外公扶进店里。
门店是很多年以前的了，所以装潢也老式，玻璃门一推开，就能看清整个大堂。
正对着大门的一桌，是一对中年夫妇，乔曦觉得像是在哪里见过那个男人，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她扶着外公在里面的一桌坐下，正点好单，就看见玻璃门又被推开，随即是一声让乔曦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