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打完架的蒋霆琛现在身上还带着一股安全感十足的张力。

季行舟翘起嘴角。

“阿琛，我至今还是想不明白秦柠怎么舍得为了一点钱就跟你分手的，你这样的，就算拿千万给我，我也是舍不得分的。”

蒋霆琛瞥了他一眼。

发泄完心中的怒火，他的心情比之前好了些。

眼神也正常了许多。

没有刮人的刀了。

这会儿他直接上了车，“忙了一晚上，宵夜，吃不吃？”

季行舟赶紧跟上。

解决完所有事，他也跟着心情愉快起来。

“你进去这么久，秦柠都被你教训的只剩一口气了吧？虽然脏了你的手，但这口气出了就行。”

蒋霆琛眉头一压，“她还在里面？”

刚才进去没看见。

季行舟的车子刚起步，这会儿一脚刹车停下了。

他目瞪口呆的转过头来盯着蒋霆琛。

“什么意思？你不是回来收拾秦柠的吗？”

蒋霆琛的眉头又皱了皱，不是生气，而是用一种看智障的表情看着季行舟。

季行舟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他无奈的呼出一口气，油门一踩冲了出去。

他说：“你要当情圣啊！她那么对你，你还默默在背后做护花使者，你脑子是不是做生意做坏了，搞的一遇上女人就不知道该怎么正常运行？”

季行舟气的不行，越想越为蒋霆琛感到不值。

他既然说了第一句，后面的话也都压不住了。

继续说：“你有这点心思，不如转头好好看看身边的人，有个为你掏心掏肺等了你四年的好人你不要。”

蒋霆琛知道他说的是丁慧。

也知道季行舟是为自己鸣不平。

他瞧着季行舟一双眼睛都要喷火的样子，忍不住叹了口气。

“我转头看了，但我不喜欢男人，我们还是做兄弟比较好。”

季行舟：“……”

他把车子一个急刹停在路边，“我说的是丁慧，丁慧！”

蒋霆琛：“哦，那你讲清楚啊，你让我转头看，又说等了四年的好人，我只想到了你。”

季行舟忍无可忍，捏着拳头打在蒋霆琛的肩膀上。

“我真服了你！”

蒋霆琛轻笑，“得了，气消了吧？”

季行舟摸出一支烟，打开窗户抽起来。

他看向蒋霆琛，说：“今晚让你来警局绝对是我做的最差劲的一件事。”

蒋霆琛说：“不能这么说，广大群众会感谢你，让我过来教训了一个人渣，免得他以后再犯事。”

季行舟不给面子的戳穿，“你那是为了广大群众吗？你是为了秦柠，如果今天不是她，你还会这样？我看广大群众要感谢的是她。”

蒋霆琛眸子在昏暗的环境里沉了沉。

森白的月光笼罩着这辆车。

他收了收表情，语气和森冷的月光一个温度。

“你没注意到万鑫身上的香水味吗？还有他的穿衣风格。今晚姓秦的要是被他得手，那也是他们的事，死活都跟我没关系。但我教训万鑫单纯是看不惯他，看不惯一个人渣而已。”

蒋霆琛说是这么说，但更多的不止这样。

他目光阴鸷起来。

“这事或许和之前秦恒在JQ闹事有关系。”

季行舟吐出一口烟，“如果真有人安排，你说是为了什么，为了让你和秦柠遇见？又是图什么？”

蒋霆琛没说话。

因为他也没想明白。

季行舟的手搭在车窗外面，抖了抖烟灰。

他看着蒋霆琛，细细琢磨他脸上的表情。

整个人也随着尼古丁的侵蚀而冷静下来。

他说：“阿琛，我问你，如果今晚她真的被人……那个了，你会怎么样？”

蒋霆琛面不改色，语气一冷。

“又不是我把她强了，关我屁事。”

“行，我以为你对她还有旧情呢。”

季行舟算是放心了。

抽完了烟，启动车子重新出发。

蒋霆琛别过头想看看外面的夜景，而视线集中在了车窗上。

上面印着的分明是他的脸。

可他却看到了秦柠那张苍白纯良，却又充满倔强的脸。

特别是她的那双眼睛，又黑又亮，里面浸着风霜，但真是犟的很！

和四年前真的不一样了。

很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