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坏掉的第七天(2 / 2)

他神秘地道:“风月楼新晋的花魁也在场,博美人一笑的事情,机不可失,先到先得。”

“不愧是殿下,深知我心!”

一群人激动地簇拥着离开了。

殿内显得越发空旷。

谢异书从殿阶上迈下来,看向端坐原位的顾子言,像是才发现这里坐了个人似的:“咦?顾相怎么还不走?”

顾子言今日穿的衣袍和平日里略有不同,衣摆和袖摆都绣着金红色的卷边云纹,内搭却不是白衣,像是有些纱质的轻薄材料,隔着衣襟,看不太清。

总觉得怪怪的。

“臣明日不用上朝,今晚可以陪殿下庆生。”

“哦。你又告病了。”谢异书屈身坐在他对面,用顾子言的酒壶给自己倒了杯酒,一杯下去,眼尾就红了。

殿内红帐浮动,烛火的滋啦声在此时异常明晰。

诡异地沉默了片刻,谢异书还是没忍住,先开口道:“本王今日生辰,但很不高兴。”

顾子言像是故意装作不懂:“今日百官都为殿下祝寿,殿下为何不悦?”

“呵。”酒壶在谢异书指尖转了半圈,壶嘴对准了顾子言:“你。”

“?”

瞧着顾子言一副云里雾里的样子,谢异书眼眶有点热了。

当然,是因为不胜酒力。

他把酒杯朝桌上重重一磕:“我今天叫你来,就是找你要个说法的。为什么要放了高翔?”

听到青年的质问,顾子言并没有辩解,只是道:“臣确实不该放他。”

说的好听,但还不是放了!

谢异书更来火了:

“他欺负你,我帮你出气,把他关起来,我都是按照朝廷律法来的。没有压人,没有冤枉他,他爹都不能从我这里把他救回去,你凭什么做这个好人?”

酒液溅在了桌面上,谢异书借着酒劲越想越气,拽过顾子言的袖子:“你现在比以前还不听话。我以后再也不会管你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顾靖宇要是再脱你裤子,我只会当帮凶!”

……

顾子言沉默片刻,眉头拧了拧。

突然,他从谢异书手中抽出了那酒壶,牵着他的手起身。

被扯得一个踉跄,谢异书扑到了他身上:“干什么?抱一下就能解决问题吗?我不吃这一套。”

头顶传来男人的轻笑,混着淡淡的药香:“那殿下觉得怎么才能解决问题?臣让殿下当帮凶?脱臣裤子?”

谢异书微愣,顾子言抬手,修长的指骨解开了衣襟,露出了一片若隐若现的胸膛。

谢异书脑子一热,像是清醒了些许。

他怔忪地看着顾子言,耳边是顾相露骨的话:“如果殿下当元凶的话,臣可以自己脱。”

顾子言好像,又犯病了。

不对,他根本没病。他是在装,不能信。

谢异书像是恍惚了,他定定地盯着顾子言,眼睁睁地,看着丞相大人慢条斯理地脱掉了外面那层衣衫。

禁欲的黑袍滑落,顾子言里面,居然穿的,

后/庭花哥妓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