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脑残的第十二天(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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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子言眼里的红血丝不知道是熬出来的还是被谢异书激出来的,他紧紧盯着谢异书,声音哑得不像话:“殿下前几日,是怎么同臣说的?”

被顾子言质问,谢异书只觉得荒谬:“顾相现在这副模样,难道是要怪本王食言?本王倒是愿意带你走,但顾相舍得下这丞相之位吗?哦不对,说不定过段时间,就不该叫丞相了,到时候本王怕还得恭恭敬敬唤你一声陛下。”

顾子言被他扎得狠了,喉咙涌上一股血腥气:“臣可以解释,方才在中堂——”

“逸王殿下,顾相,您二位这是……”

顾子言的话被打断,从侧门出来一个人。

参知政事于嘉年,和丁幕厚关系甚密。

谢异书还在等着顾子言的下文,他发泄了一通,现在冷静了一点,也确实想听听顾子言能和他解释什么。

结果,顾子言又不说了,转而去回于嘉年:“恰好在此地撞见逸王殿下,寒暄一下而已。于大人找本相有何事?”

于嘉年探身,在顾子言耳边说了些什么,顾子言眉头微凝,就要同于嘉年一起回去:“殿下,臣有些急事,先告辞了。”

谢异书像个傻子似的站在原地,鼻尖猛地一酸,盯着这两人离去的背影:“很好。”

你现在不说,这辈子都别说了!

走出午门,谢异书恶狠狠地踹了一脚宫门外的铜狮,在一众锦衣卫惊恐的目光中,把那铜狮的底座踹得凹了进去。

临近午时,人烟稀少,谢异书刚走出一段路,身后便传来急促的脚步。

顾子言一追上他,气还没喘匀便开始解释:“方才不是有意无视殿下,在旁人面前,臣和殿下不能走得太近。”

谢异书撇到一边,和顾子言拉开距离,打断他:“顾相说得对,所以本王现在离京应该正合顾相的意,以后也不用那么麻烦,还要刻意避着本王了。”

顾子言竭力忽略谢异书的气话,也忽略自己近乎失控的心跳:“殿下不是要听臣解释吗,臣现在解释给殿下听,殿下在中书省听见的那些,都是假的。”

谢异书突然停步,一副已经下定决心的样子看向顾子言,抬手制止:“好了,你不用解释了,我不想听。”

气氛凝滞,顾子言周身的气场都冷了下来。

谢异书的话其实还没说完,他是想说他自己已经想通了,但他不想知道谢之重和顾子言在整什么幺蛾子,让顾子言不用再告诉他。

但顾子言却像是换了个人,突然扯出一抹极轻的笑:“那臣便不解释了。”

他没再试探地来拉谢异书的衣袖,而是整个握住了谢异书的手腕:“殿下想什么时候离京呢?”

顾子言的力道称不上轻,但也不算重,谢异书的手腕却莫名其妙发紧,产生了一种被毒蛇盯上的危机感。

他心道自己想得太多,顾子言现在只是个病怏怏的哥儿,一拳都能打哭的那种。

“本王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关你什么事?”他想甩开顾子言的手,稍微用了点力,没挣开。

顾子言这厮,还钳他钳得更紧了。

有点恼了,谢异书话里带了命令:“放开。”

他瞪了顾子言一眼,火气还没烧起来呢,就被顾子言打了一下……

屁股。

很响。

顾子言下手特重,谢异书眸子瞪大,眼角在那响亮的一声中猛地红了一片,下意识想往后缩,却被顾子言掐着腰又揽了回去:“没人告诉过殿下,不告而别,很没礼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