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顾怀宴是什么意思,她昨日只以为顾怀宴是说来金银轩还她帕子。
但是现在她连帕子都没有见过一角。
“没、没有。”沈聆妤带着心慌答道。
顾怀宴收紧了一点手,沈聆妤的两根手腕太细,握在手中根本不见什么分量。
他如一只捕猎时盯紧了猎物的雄鹰,专注地看着沈聆妤:“布置的那么好,一次也没试过么?”
手腕很疼,沈聆妤忍着,她咬着下唇,颤抖的声音泄露了两分害怕:“是给你准备的。”
“金银轩的地契,写的也是我的名字?”
沈聆妤微微摇头:“写不在场的人,需要身份证明,我怕给你惹麻烦——”
所以是想过,只是怕被人查到这座宅子在顾怀宴名下,生出枝节,所以没有写。
难怪自从那日之后她就没有来过,是从一开始就打定主意给自己的。
或许是害怕,沈聆妤的身子微微后仰,不敢直视顾怀宴。
但是顾怀宴偏偏擭取了她的颈,压着她靠近自己。
双唇近在咫尺,若即若离。
顾怀宴闻着那股淡淡的橙花味,完全占据了主场:“出卖色相的人就这点手段?用这个来换我出手,你自己觉得够么??”
心要跳出来,沈聆妤害怕又难堪:“那、那还要怎么样?”
她干脆闭上眼,不敢再看顾怀宴危险可怕的眼神。
所以不能招惹顾怀宴是对的,这个人太危险了。
他抓住猎物,是要开膛破肚吞入腹的。
身体一轻,沈聆妤搂住顾怀宴的脖颈才发现,自己被他抱起来。
打横的抱法,而迈步去的方向,更是暖泉居。
感觉会有可怕的事情发生,沈聆妤搂紧顾怀宴的手紧紧地互相交握着,大气不敢喘一个。
侍候的人不见一个,暖泉居的门被顾怀宴抬脚踢开。
湿气和热气直奔而来,拢着沈聆妤的背。
氤氲的雾气叫小汤泉周边的烛台发出昏黄莹润的光。
屏风上是一株血红的红梅,就连潺潺的水流声也刺目。
曾经沈聆妤还不觉得。
可是现在怎么看,这个暖泉居都被她布置的恍若一处新婚的新人适合的氛围。
——她当时的脑子是被驴踢了么?
别说顾怀宴会不会带人来,倘若带来的人不是自己,那算什么,给别人做嫁衣?
可是如果是自己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反而有一种献祭的意思。
更羞耻了。
顾怀宴将沈聆妤放下的时候,她不知道自己是由于心虚还是紧张,总之腿一软。
而等站直后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往外逃——
没有两步就被人从身后抓住了腰,顾怀宴越过她,将门直接关上,还将门栓直接拨上去了。
沈聆妤一脸煞白。
但在此刻昏暗的环境下,烛火只会将她映的微红。
顾怀宴放开手,声音慵懒又充满了随意:“想清楚,出了这个门,你再求就没用了。”
沈聆妤才后知后觉自己方才到底做了个多么蠢的暗示。
她缓缓转身,努力将想哭的表情藏好:“我、我怎么做你才会帮我?”
顾怀宴望了一眼暖泉的水,目光又落在沈聆妤腰间的腰带上。
他半靠在屏风上,红梅将他衬得如同一只强大的山魈。
但是没有这么英俊的山魈。
下一刻,沈聆妤听见他说:“脱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