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和赵洪军的交涉,林默得知了那口枯井所在的祖宅,是他三大爷家的。
赵洪军的三大爷,是崮山村的“传奇”人物。
他从小手就不老实,每天不偷点东西就浑身难受。用现在的话说,这叫做窃癖,属于一种心理疾病。
赵洪军的爷爷隔三差五的把他吊在树上拿鞭子抽打,这都没能纠正的过来。
因为这个坏习惯,他三大爷从小就不受家里人待见,在村里犹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避之不及。
赵三大爷也算有骨气,骂着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十三四岁的年纪,就离开了崮山村外出闯荡。
在他离家出走第二个年头,就没有任何消息了。
村里人都传他偷东西进了监狱,老爷子丢不起这个人,权当没生过这个儿子。
但老太太依旧挂念着,每天求佛念经,盼着三儿子快些回家。
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了,就当崮山村内所有人都快忘了这个人的存在的时候。
他又回到了崮山村。
正值中年的他,看上去比他父亲都要苍老。
年迈的赵老爷子已经原谅了他,但碍于父亲的面子,依旧没给他好脸色。
他也没有强求,仿佛根本不在乎这段亲情。
他在祖宅旁,自己搬砖垒台,盖了个小小的房子。
熬过了第一个冬天,来年春天,他没求任何人帮忙,再次翻修。
折腾了好长时间,至少算户人家了。
本以为他会洗心革面,好好生活,他却一直把自己锁在家中,足不出户,十天半个月的才出门一次。
赵洪军跟他这三大爷没什么交集,他堂哥赵洪林对三大爷很感兴趣,因为他也喜欢偷偷摸摸。
赵洪林经常晚上爬墙头翻进去,想看看三大爷在搞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一来二去的,赵洪林竟然也变得像三大爷一样神神叨叨,到最后直接跟三大爷住在了一块。
就这样过了十多年,有一天,已经成家立业的赵洪军忽然察觉到自己的三大爷和堂哥已经将近一个月没有出过门了。
担心出事的他,叫了几个兄弟哥们,壮着胆子撞开了三大爷的家门,走进了那邪性的屋院,却发现三大爷和堂哥已经离世了。
办完了丧事,赵洪军深感这祖宅附近风水不好,便果断搬了家。
有一家搬的就有两家搬的,很快这一片区域就变成了一片荒地。
“要说那地邪性吧,这些年来一直也没出过什么事。”
“要说不邪性,三大爷和我哥,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没了。”
“啧啧啧,信则有不信则无吧。”
赵洪军忽然反应过来自己话多了。
万一林默不用这片地了,他往哪赚钱去啊。
想到这,他连忙改口,“反正我觉得没啥事,小林老师,你肯定也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吧,你应该不会在乎这些有的没的吧。”
林默笑了笑,“当然,都是些子虚乌有的事。”
赵洪军当时就乐了,“妥了妥了,那我三大爷家的地…”
“我也要了,赔偿款还是按咱之前说的那个数,明天建筑公司来人,测量之后,我就把钱打给你。”
“不着急不着急,你别忘了就行,我不着急。”赵洪军乐的像要咬人似的。
“哎呀,小林老师,你真是个好人啊,有你在,真是崮山村的福气。”
赵洪军一顿给林默戴高帽。
从他家出来,林默对那井中的宝贝更好奇了。
他感觉三大爷和赵洪林的死,十有八、九跟那宝贝有关系。
林默往嘴里塞了根烟,静等明天挖掘机到来之后,挖地三尺,让真相大白。
回到宿舍,林默随便整了点吃的,习了会武,
又玩了会游戏,上床睡觉。
第二天,林默上了一上午的课,下午又提前上了一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