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婉月将她拉进房间，听姜柠说完来龙去脉，几乎石化。

她沉默了足足五分钟，才难以置信的指着隔壁：“霍总，在那个房间？”

“嗯。”

“他是你没有血缘的……哥哥？然后，你们在霍家人眼皮底下勾搭……不是，在一起三年了？”

“嗯。”

“等一下，你刚才说韩卓言真的进监狱了？”

“嗯。”

夏婉月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地毯上。

“姜柠，你相信我，我真的很想安慰你，但是今天晚上这信息量实在有点大。”

夏婉月的反应很跳脱，姜柠也被转移了不少注意力。

她洗了个澡，和夏婉月躺在一张床上聊到天都快亮了，终于睡过去。

……

隔天。

姜柠一觉睡到中午，醒来时，夏婉月正好推门进来。

“你什么时候起来的？”

“也就比你早半小时，”夏婉月凑过来，道：“霍总在楼下，很吓人，我都不敢下去吃饭。”

姜柠磨磨蹭蹭的洗漱完，拉着夏婉月下楼吃午餐。

霍辰晞淡淡开口：“下午回江市。”

姜柠：“我没订机票。”

“私人飞机，用不着你订。”

霍辰晞的语气冷冽，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

姜柠知道霍辰晞的脾气，他说要回去，今天就是扛也会让人把她扛上飞机。

吃完饭后，姜柠便借口要收拾行李，将藏在沙发后面的护照和机票都塞进了行李箱最底层。

……

晚上八点，飞机抵达江市。

夏婉月离开后，姜柠被请到了霍辰晞车上，一路开回公寓。

下车时，霍辰晞拉住了她。

“沈心澜已经被抓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姜柠失笑出声：“她被抓是因为她犯了法，这跟我满不满意有什么关系？”

“那你还在气什么？”

“我……”

姜柠一腔怒火都憋在心里，竟还要从头解释为什么生气。

“算了，霍辰晞，你本来也不在意，浪费这个时间干什么？”

姜柠想下车，手却被霍辰晞攥的极紧。

他墨色的眸子盯着她，像是在生气，像是在绞尽脑汁想反驳她。

几秒钟后，他突然道：“你不如直接报个价，能省我很多时间。”

姜柠像是被刀刺穿了心脏，疼的指尖都在颤抖。

她猛地将手抽回来，冷声道：“二哥把命给我好了，这样也省得我生气。”

姜柠下了车，“砰”的一声摔上了车门。

……

姜柠回到公寓，将行李箱丢在客厅，坐在沙发上深呼吸了几分钟，才压下怒意。

她又气冲冲的回到卧室，拉开床头柜，看到自己临行前揉皱的那张字条。

她说爱他。

真是可笑至极。

姜柠将字条狠狠撕开，一抬眼，却从镜子里看到背后出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沈心澜？”

霎时间，姜柠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

她还没来得及转身，沈心澜就扑上来，用毛巾捂住了她的口鼻。

姜柠只挣扎了两下，就陷入了昏迷，软绵绵的倒在地上。

沈心澜捡起撕成两半的字条拼凑起来，冷笑一声：“爱他是吗？等你和你的孩子都死了，我一定会帮你转告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