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南风半跪在地上，小腹疯狂的涌出鲜血，脸色在几分钟内就惨白如纸。

他捂着伤口，咬牙切齿：“霍辰晞，你够狠！”

霍辰晞慢条斯理的挽起衬衫袖口：“季先生搞错了一件事，在国内动枪捞不到好处的是你，不是我。

我的地位决定了，只要我手里有枪，我随时就可以开枪。

季先生铆足了劲想把手伸进霍氏，就没想过要挨我的子弹吗？”

季南风咬着牙，承受着霍辰晞居高临下的羞辱，硬生生挤出一抹笑。

“霍总搞错了吧？给你捣乱的是你父亲和大哥，我手上可干净的很，否则霍总现在该去监狱看我了，不是吗？”

季南风说话间，竟在助理的搀扶下，艰难的站了起来。

血从指缝里渗出来，一滴滴落在擦得锃亮的地板上。

霍辰晞浅笑：“也是，霍家家教不严，早该清理门户，没想到清理的垃圾都进了季先生的家门。”

季南风的眼神变了变：“霍总大半夜请我过来，不是为了嘴上痛快吧？”

霍辰晞摇头：“当然不是，就是正好查到几个货运公司，正好查到一条运输线路，正好……

趁着季先生来我这里做客，让我的人给季先生备份大礼。”

季南风脸色一变，手机正好响起。

他接起来，听到那边惊慌的汇报了几句什么，险些将牙都咬碎了。

电话挂断，季南风咬牙切齿：“霍辰晞，我小瞧你了。”

霍辰晞的脸色渐渐冷硬，警告道：“滚回欧域去找你父亲告状吧，顺便转告他，我一定会亲自踏平季家的每一寸土地！”

霍辰晞转身往楼上走去。

明世上前：“季先生，慢走。”

……

霍辰晞回到卧室，姜柠正在沙发上坐着。

裙子扔在一边，她身上仍然披着霍辰晞的西装。

面色灰败。

霍辰晞瞥了她一眼，将手里的耳坠扔到她脚边。

“你的耳环，下次偷窥的时候长点脑子。”

姜柠弯下腰，捡起来，低声道：“谢谢。”

霍辰晞拧着眉看她，怀疑她是不是被吓傻了。

这种时候还能说出“谢谢”两个字来。

霍辰晞又道：“季南风走了，他在A市那条运输线路毁了，带不走你，别想了。”

姜柠抬眼看向霍辰晞，认真问：“你不惩罚我吗？”

“什么？”

姜柠扯唇笑笑：“不是又发现我想跟季南风逃跑吗？我还当着你的面撒谎，你给了季南风一枪，那我呢？你这次打算怎么惩罚我？

是杀了我身边亲近的朋友长辈吗？还是……再让我像性奴一样讨好你，任你为所欲为？”

姜柠站起身，将西装扔在沙发上，反手去解背后的内衣扣子。

“快点吧，结束了我去吃点东西。”

霍辰晞压抑了一晚上的怒火，在此刻被瞬间点燃。

他上前一把攥住姜柠的手腕，将她压在沙发上，厉声道：“你觉得你很委屈是吗？摆这种生不如死的样子给我看？

姜柠，你觉得我是个不择手段折磨你的疯子是吗？迫不及待想逃离我身边？

不管我怎么对你好，不管我事后怎么折磨你，都改变不了你想逃跑的心，是吗？”

姜柠恨不得大声嘶吼出自己心底所想，可她不敢。

她只能咬着唇，眼底噙着泪，倔强的和霍辰晞对视着。

霍辰晞眼底猩红，眸底的怒火和悲凉交织，像是易碎的瓷器。

“这几年，你要什么我没给你？

你的钱、房子、工作……你所提的哪个要求我没有满足你？

我还要怎么对你好，你才能老老实实留在我身边？”

几年的相处画面在脑海中一一闪过，姜柠觉得心如刀绞。

是她先爱上他的。

是她先不择手段缠上他的。

也是她先后悔的。

这段时间的纠缠与折磨，除了逃跑，她还有一条最不敢奢望的路——

泪珠从眼角滚落，姜柠启唇，鼓足了这辈子所有的勇气。

“霍辰晞，你能娶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