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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关键的是,对方耐心好极了,他总是第一时间发现黎珀的需求,给他端水递纸,甚至会在缝合伤口时贴心地打上麻醉剂。可除此之外的一切套话,他就跟没听见一样,打个哈哈就过去了,这让黎珀非常头疼。

人总是迎难而退的,渐渐地,黎珀也打消了这个想法。

审讯前的两个夜晚,黎珀都做了梦。

第一个晚上,他又梦到了那个梦。只不过梦境的结局变了,变长了。他之前总是梦到江誉扣下了板机,然后就没了,可如今他却梦见了对方没扣动板机,反而走上前,接住了晕过去的他。

黎珀后知后觉的感到羞愧,他身上那么脏,那么冷,也不好闻,江誉会嫌弃吗?还好没变成污染物,虽然比平常难看了点,但好在有个人样。

可当黎珀醒来才发现,这一切都是个梦。

现实里,江誉没抱他,甚至连看都吝啬于看他一眼。唯一一次对视,黎珀能看出,对方眼底是没有感情的,他看他就跟看那些监狱里的犯人没什么区别,或者更加冷漠——毕竟他们之前还有一段不怎么愉快的过往。

第二次做梦,则是梦到了未来的审讯。

黎珀不知道审讯都会干什么,他唯一一段匮乏的审讯知识,还是来源于红毛。他还记得有人给他拿来了一段影片,里面是红毛被审讯的场景。具体的他没细看,只记得行刑架下面堆了很多的血,那根鞭子都被血染红了。

黎珀不由得想,江誉也会拿那根鞭子打他吗?

会将他抽得遍体鳞伤,浑身是血吗?

一想到那个场面,黎珀就觉得很陌生,因为在他的印象里,江誉对他向来是很温柔的。即便是在床上,他也不会粗暴地弄伤他,不但不会,还会主动问他想要什么——那是他在那种时候说过的为数不多的几句话。

但人是会变的,就跟人心一样。想到这里,黎珀收敛起了思绪,苦中作乐地想,就当是玩S|M了……

嗯,比较粗暴的那种。

*

审讯当天。

黎珀第一次遇见除医生之外的人。他的手愈合的不错,只留下了几道深色的疤痕,那些破损的皮肉都渐渐恢复了——这也就导致了来接引他的人直接给他扣上了冰凉的银手铐。

黎珀盯着手上的手铐,露出了复杂的表情。

要知道,他在之前的世界里,是绝对遵纪守法的,从来没戴过手铐这种东西。而来到这里之后,也就在星际监狱戴过两次,还全部是无意间戴上的,最后全都当了情|趣|用品了。

没想到他还真能货真价值地戴上一回。

黎珀本来以为审讯室会像那个视频里一样,里面摆满了刑具和行刑架,行刑架对面有一个审讯员坐的椅子,可当他来到审讯室时,却发现这里是不一样的。

这里虽然也摆满了刑具,但没有行刑架,只有两把相对的椅子。

黎珀打量了一会儿,在他打量的间隙,接引人安静地走了出去。等黎珀发现人已经没影了的时候,已经是半分钟后的事了。

“……跑得真快。”黎珀小声嘟囔道。

他脚上戴着脚铐,手上戴着手铐,行动有些不方便。因为这个原因,他也没办法拉出椅子坐下来,索性靠在墙边,百无聊赖地打量着里面的刑具。

这里的刑具挺齐全,最关键的是,都非常干净,上面没有半点行刑过后留下来的痕迹,就像新的一样。黎珀盯着那些刑具看了一会儿,旋即忽然想到什么,果断地摇了摇头。

算了,他没有被人打的爱好,即便这个人是江誉。

就在他无聊的盯了五分钟后,审讯室的门终于开了。黎珀耳朵动了动,眼睛也跟着眨了两下。

他忽然有点不敢回头了。

刚刚还灵活的脚底此刻像是生了根一样,连带着脖子也生锈了,黎珀就僵在那里,一动都不敢动。可当他想起接下来要面对什么时,又忽然大胆了起来。他敛下眸,活动了一下脚踝。沉默地走到了江誉跟前。

“坐。”江誉言简意赅道。

“……”黎珀看了看手铐,又看了看椅子,脸上闪过一抹尴尬的神色。

他本来想说“要不然我就这么站着吧”,可还没等他说出口,就见江誉走了过来,神色如常地替他来了椅子。

黎珀:“……”

原来,江誉对待犯人也这么温柔的吗?

黎珀心情复杂地坐了下来。他都做好了被打的准备,可接下来的一切却出乎了他的预料。毫无疑问地,江誉没打他,只是用平静而冷漠的语气问了他几个问题。

黎珀一一作答。

最后,江誉看着他,淡声道:“你在说谎。”

闻言,黎珀诧异地扬了扬眉:“此话怎讲?”

江誉没有多言,只盯着他,毫无波澜地开口:“两天后,我会对你再进行一场审讯,如果你继续说谎,我不介意用刑。”

“……哦,”黎珀眨了眨眼,“好的,长官。”

*

黎珀本来以为一切都会复制前两天,包括他的心境。可没想到当天审讯回来,他就做了个梦。

是一场有江誉的梦。

梦醒后,黎珀难受了很久,不是心理上的难受,而是身体上的。他似乎觉得,他身上有哪里变了,可是要他具体说出哪里不对劲,他又说不出来,就像浑身被蚂蚁爬了一样,每个地方都想挠挠。

第二天,在医生来的时候,黎珀把这个情况说给了医生听。医生听完后思忖了几秒,回道:“也许是你的发情期要来了。”

“……发情期?”黎珀愣了下。如果他没记错,边庐给他的发情期有效期还没过,按理说最近半个月他都不可能发情才对。

“医生,你是不是弄错了?……我发情期好像得再过一段时间。”

医生想了想,道:“这样吧,我先给你开几盒抑制剂,以备不时之需,怎么样?”

“好。”这次,黎珀答应了。

待医生拿来抑制剂后,黎珀将它放在了枕头边。不知道是不是白天触碰到了“发情”这个敏感词汇,夜里,黎珀忽然做了个难以启齿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