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霜脸色发白，张了张唇却不知道该怎么质问裴无涯。

古怪的声音再次响起。

【宿主！攻略目标的爱意值开始下降了！】

【80%……】

【50%……】

【10%……】

系统的声音显得无比惊慌，一向稳重的裴无涯也愣住了。

突然，敲门声传来，“王爷，边疆来战报了，请您书房一阅！”

裴无涯故作错愕：“清霜……”

沈清霜看穿他的伪装，强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国事重要，快去吧。”

闻言，裴无涯没有丝毫留恋，大步离开。

沈清霜听着他的心声远去。

【到底怎么回事？会不会是你们的系统监测数据出了问题！？】

【宿主，攻略目标的爱意值一直在反复变化，刚刚又恢复到了50%。】

【是不是她进了灵婉院，看到了什么？】

裴无涯很烦躁，一直擦拭脸颊。

仿佛刚刚沈清霜是什么脏东西，被她碰一下都无法接受。

沈清霜的心口仿佛被他的动作洞穿，鲜血淋漓的痛。

她借出恭之名出门，然后甩开随行的侍女去了灵婉院。

到门口时，沈清霜已经泪流满面。

她所渴望的真相，或许都在这院中。

或许推开后，她与裴无涯再也无法回到从前……

沈清霜伫立良久，手都在发颤。

可她还是推开了院门。

霎时，无数张或坐或立，或笑或颦的女子画像映入眼帘。

张张活灵活现，仿佛那画中的女子就活生生在眼前。

而落款处，都留着同一句话：

裴无涯赠爱妻苏婉婉，思之如狂。

沈清霜的眼睛红得仿佛要滴出鲜血，心脏像一瞬间被一柄尖刀生生剜去。

她踉跄走进屋中，被一屋子金银财宝震得愣在原地。

每一件都和裴无涯送她的礼物相似，却又比送给她的更好。

包括今天成亲时，裴无涯送给她的玉佩。

同样的玉，他准备了更好的玉项圈，玉如意和玉镯，送给他真正的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