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吐了口气，语气平淡地开口：“裴无涯，你大可以放心。无论是你还是你的婉婉，我都不会浪费时间去报复。”

说完，她望着裴无涯，突然毫无征兆地笑了。

那笑颜在她的脸上绽放，裴无涯的表情竟然有一瞬间的恍惚。

这一刻，仿佛重新回到了那个如同大梦一场的攻略世界里。

他们在一起时曾经有过无数幸福的瞬间，那时候沈清霜的笑容都是这样真挚和美丽。

不，甚至比这更加美丽……

“裴无涯，你是不是以为，我现在还在喜欢你吧？”

沈清霜带着戏谑和笑意的声音在耳畔想起，裴无涯骤然回过神。

他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地锤了一下，让他大脑竟然有片刻晕眩，仿佛有什么东西挣扎着要从心底破土而出。

可他看着沈清霜略带戏谑和嘲讽的表情时，他终究还是渐渐地冷静了下来。

裴无涯的身姿挺拔，静静地看着沈清霜。

她浑身湿透，模样狼狈至极，眼圈的发红也还未完全褪去，残留在眼尾，显得脆弱又单薄。

“为什么要哭？”

裴无涯没有正面回答，不知过了多久才淡声道。

说罢，他幽深的视线与沈清霜平静对望，却仿佛在说：难道不是吗？

意识到这个潜台词的时候，沈清霜收敛了嘴角的笑容。

她也沉默着，不知过了多久，才沉声开口。

“裴无涯，人贵自知，可你好像不明白这个道理。”

“你以为我还喜欢你？如果你还抱有这样可笑的念头，那我只能说，你把我沈清霜想得太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