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霜无法挣脱，她便停下动作，冷冷地看着裴无涯。

裴无涯近乎贪婪地打量着沈清霜。

五年不见，明明是完全一样的两张脸，给他的感觉却是如此的熟悉又熟悉。

裴无涯的手指从沈清霜的发丝到眉眼，他一寸寸抚摸着，像要彻底把她的模样刻进心里。

分明他不爱她啊，可为什么在得知真相之后，他的心痛得就像快死了一样。

他明明记得，他可以没有她啊。

他明明不爱她啊。

可是当爱情来临，但他在一瞬间觉悟的时候，那一瞬间就像是被刀剑刺入。

他恨不得穿越回到那个攻略世界，给那个混蛋的自己狠狠甩一个耳光。

但此时，面对沈清霜的时候，他却如同生锈的机器人，所有的动作都显得如此艰难和痛苦。

“清霜，求你给我一个机会……”

裴无涯将头靠在沈清霜的肩膀上，像是要用这种机会掩盖自己的所有情绪。

可是沈清霜的脸上没有表情，她只是静静地看着远处。

“不可能。”

她的声音很轻，很柔，但就这样三个字，让裴无涯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冲动，大脑死机一样愣在原地。

就这样对视着，他们彼此静默许久，裴无涯的眼泪落了下来。

他将头埋在沈清霜的肩膀里，温热的眼泪一滴一滴砸在她的身上，沈清霜却觉得似乎有千斤重。

不知为何，她的眼眶也热起来，却强撑着没有让泪掉下。

沈清霜说不清此时的心情。

很复杂。

她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多年后得到了礼物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