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比喻,莫名出现在她心头。于是她不自在这样走路,又很想笑,在黑暗中努力憋着。
盛谨言:“你偷乐什么?”
宁夕急忙否认:“没有。”
“真没有?”他凑近几分,想要看她的表情。
呼吸陡然贴近,宁夕能嗅到男人带着烟草的清冽,心猛然直跳。
她往后一躲。
这一躲太急切又太用力,宁夕的头在墙壁上狠狠磕了下。
咚地一声。
孟昕良和宁以安都驻足回头,异口同声问:“谁撞了头?”
宁夕疼得吸气,又努力维持镇定:“是我。”
“太困了,拿头撞墙?”宁以安问。
宁夕:“……”你是亲大哥。
盛谨言松开了她的胳膊,但他掌心的温度、手指握紧时的触感,良久都在。
宁夕还以为他要下去,不成想,他的手摸她的后脑勺,摸到了她捂住痛处的手。
她立马撤回手。
盛谨言摸了她的痛处,轻轻揉了两下:“还好,没起包。”
宁夕:“我没事。”
她小跑了几步,下了好几节台阶,把盛谨言扔在身后。
从楼顶到最高层包厢,只短短两层楼梯,继而可以坐电梯到一层。
宁夕和盛谨言没有再说话。
俱乐部门口停着汽车,宁夕动作麻利上前,替盛谨言拉开了后座车门:“督军,请。”
盛谨言坐进了汽车里。
“督军晚安,给您拜年。”宁夕笑道,说着就要关车门。
盛谨言伸手抵了下:“过年好。没准备红包,明早和你的生日礼物一起送到宁家。”
又说,“我答应了你,住到正月初六。初七再回老宅,老宅那边我会说一声。”
宁夕道谢。
这算是她的春假了吧?
上峰性格暴躁、脾气混蛋,但给假如此大方,宁夕还是在心里替他说了几句好话。
她见盛谨言似乎没什么想说的,替他关好了车门,叮嘱司机慢些开车,就退到了旁边。
盛谨言坐在汽车后,仰靠着椅背闭目养神,没有再看这边。
他的汽车离开,宁夕和宁以安向孟昕良作辞。
“孟爷过年好。”
“夫人过年好。”
彼此客气几句,宁夕替大哥开车,因为她大哥刚刚喝了好几杯酒。
大哥坐在副驾驶,对她说:“你和督军,相处得不错。”
“我用心又谨慎,没有我伺候不了的上峰。”宁夕说。
她一点机会都会抓牢,盛谨言凭什么不满意她?
“他也是你丈夫。”大哥道。
宁夕:“哪怕是民主政府了,世道规矩不变。他是土皇帝。你要是把皇帝当丈夫,别人好处捞到手软,你还在那里想着儿女情长,父母白生养一场了。”
宁以安:“……”
宁夕和宁以安回来,家里众人刚刚结束守岁,就二哥二嫂两个没心没肺的去睡觉了,其他人都在餐厅等着。
看到宁夕,都大吃一惊。
宁夕便解释,说是督军特意容许她回来过生日。
“……先别问了,反正是好事。她困得发昏,让她先去睡觉。”宁以安说。
宁夕的确没力气说话。
简单洗漱,她倒头睡下,一觉睡到了天亮。
翌日清早起来,她收到了一盆芙蓉花。
“孟爷手眼通天了,这么快就找到了芙蓉花?”宁夕笑问。
没什么感觉,她对鲜花的欣赏有限,仅仅觉得它是点缀,不会因得到一盘花而开心。
“是督军府送的。”女佣告诉她。
宁夕:“……”
大年初一的下午,宁夕又收到一盆芙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