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督军好难伺候

宁夕几步上前，很是诧异。

程柏升摇下车窗。

他微微偏头，示意宁夕看后座。

“督军、柏升，你们这么晚来，是有事吗？”宁夕问。

程柏升：“上车，我直接开进去，免得你走路。”

盛家老宅很大。

大门口到宁夕的摘玉居，有七八百米的距离，步行要走好一会。

宁夕道好，收了伞，从另一边上车，坐到了盛谨言旁边的位置。

“督军，您有什么事可以打个电话。”宁夕道。

盛谨言表情冷：“我也是这么讲。柏升想来，他吃饱了撑的。”

宁夕：“……”

程柏升继续开车。

家丁打开了大门，车子沿着老宅宽大的主道往里开。

程柏升这才有空回嘴：“我们路过老宅，有点事找你，就顺道过来了。”

“叫我去督军府一样的。”宁夕客气说。

盛谨言靠着椅背坐稳，没说话。

宁夕和程柏升尴尬聊了几句，车子停在摘玉居门口。

雨仍是颇大，宁夕先下车撑伞，换到盛谨言这边，替他打开了车门，把伞挪到他头顶。

盛谨言慢悠悠下车。

程柏升撑伞下来，三个人往摘玉居走，宁夕问盛谨言：“督军，要去跟姆妈打声招呼吗？”

“她看到我就烦，何必讨嫌？”盛谨言道。

宁夕：“……”

三人进门，曹妈错愕，急忙吩咐上茶，又拿出摘玉居平时不怎么用的香烟，招待盛谨言和程柏升。

盛谨言进门坐进沙发，自顾点烟；程柏升却好奇，到处看看：“这小楼装修不错。”

“我结婚的时候翻新了，玻璃窗、墙壁，都是重新做的。家具也是簇新的。”宁夕说。

程柏升故意往楼梯那边走，压低声音问宁夕：“你结婚？你和谁结婚的时候？”

宁夕：“……这话不礼貌了，程参谋长！”

程柏升失笑。

两人站在楼梯口说了半晌的话，声音都不高，盛谨言就走了过来。

他站在身后，宁夕余光瞥见了；不动声色，程柏升被他吓一跳。

“你偷听？”程柏升问。

盛谨言：“你说我什么坏话，怕我偷听？”

“就是和宁夕闲聊几句。”程柏升道。

盛谨言：“你别胡说八道就行。上楼坐坐。”

宁夕：“……”

今日这两个人都有点怪。

二楼的小会客厅，比一楼大客厅温馨很多。

曹妈和女佣把茶水、点心和香烟都搬上去。

宁夕又抽出一根，递给盛谨言：“我看督军时常抽这个牌子的香烟，准备了一些。”

又给程柏升一根。

盛谨言接了，没有点燃，只是道：“我们吃个饭再走，你叫人准备。不需要额外加菜，我们不是很饿。”

宁夕道好。

她下楼去吩咐。

盛谨言便对程柏升道：“你刚跟她说什么？”

“她问我的脸，怎么青了一块，我说是孟昕良打的。她不相信。”程柏升道。

盛谨言挨了一拳，并没有上药膏，但没有淤青；程柏升面颊却是肿了两天，消肿后肉眼可见发青。

“不要跟她说这个。”盛谨言道。

程柏升：“放心，我有分寸，不是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