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宁宅,宁夕早已在门口等候。
一同的还有她二哥、三哥。
她的父亲与大哥还在驻地,没回城。
程柏升吩咐副官大包小包拎下来,盛谨言已经上了台阶。
宁夕和二哥、三哥叫了督军,请他进门。
“这是什么味道?”盛谨言问。
宁夕抬了抬腕子:“是栀子花香吗?”
她今日穿一件衬衫,衣袖蓬松而宽大,盖住了手背。手腕上,串了一串洁白的花。
盛谨言走近就嗅到了。
他略微低头:“的确是。”
“督军讨厌栀子花吗?”宁夕问。
盛谨言:“一般。”
没觉得讨厌,也没特别喜欢。只是现在闻到了,被黄昏时初夏的暖风送过来,别样馨香。
宁夕从手串上扯下一朵,对盛谨言说:“督军别动。”
他果然站定。
程柏升稍后一步进门,瞧见宁夕抬手,把一朵栀子花别在盛谨言军装胸前的口袋上。
盛谨言没动,低垂着眼睫,视线一直都在她脸上,而不是她手上。
程柏升忍俊不禁。
宁夕戴好了,瞧见程柏升在看,也扬了扬手腕:“柏升要吗?”
盛谨言:“他不要!”
程柏升:“我不要,我不是很喜欢栀子花。”
几个人说说笑笑,进了宁家的宴席厅。
祖母、母亲和大嫂,以及大嫂的一双儿女都在。
彼此见礼,宁夕又解释说:“我二嫂不太舒服,她害喜,不来吃饭了。”
虽然盛谨言可能也没注意到她二嫂没来。
程柏升接话:“恭喜啊!”
“多谢。”
“希望不久之后,也可以恭喜你,?宁夕。”程柏升道。
众人都看向宁夕。
宁夕:“……”
盛谨言已经拧眉:“胡说什么?”
气氛一紧。
宁夕:“柏升,你现在就可以恭喜我。”
盛谨言猛然看向她。
宁夕顶住他那一瞬间锋利的目光,笑着说:“我瘦了两斤。总想减些体重,一直不掉,最近很平顺掉了两斤肉。”
程柏升:“恭喜。”
盛谨言:“……”
宁家的晚饭很丰盛,中途上了汤,盛谨言给宁夕舀了一碗。
“我不喝,我怕胖。督军您喝,这个很滋补。”宁夕说。
盛谨言:“我说你瘦,没人敢说你胖。喝吧,你健康比较好看,不用瘦两斤。”
宁夕:“……”
柏升才恭喜了我。
她不好再拒绝,端起来喝了。
这顿饭吃得很开心。
饭后,宁夕邀请盛谨言和程柏升去她的院子坐坐,看看她从前的闺房。
“柏升还有事,他要先回去。”盛谨言道。
宁夕:“很急吗?”
“挺急的。要不是怕你多心,饭我都没空吃。”程柏升道。
督军说他有事,他就得有事。
宁夕:“你回去慢些。”
打算送他去门口。
程柏升:“不用你送,你陪督军。”
最后是宁策送了程柏升出门,宁夕带着盛谨言去参观她的闺房。
路上,她就问起了自己憋了一晚上想要问的。
“姚文洛是怎么了,真的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