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口气
,拍拍凌鹿的脑门:“小鹿啊……”()
凌鹿: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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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屿:“你应该知道,有时候,人们会为了善意的目的去说谎吧?”
凌鹿想了一下:“知道。”
比如我和陈雪约定好了,不能告诉别人我认识厉行洲。
所以我就骗了谢老师他们呢。
崔屿:“你的这位室友,一定是为了不让你担心,不让你难过,才会在这件事上骗你的。”
凌鹿稍微点了下头。
似乎的确是这个道理。
可为什么想明白了这个道理,还是觉得很难过?
见凌鹿还是蔫蔫儿的,崔屿又道:“其实吧……我以前的‘室友’,也经常这么骗我。”
听到崔屿的说法,凌鹿愣了一下:“咦?你的室友?”
我怎么没听崔屿提过,他以前有室友?
崔屿道:“对。按照你的标准,他就是我的室友。”
凌鹿虽然觉得“按照我的标准”这个提法有点奇怪,但他也没有刨根问底,只是困惑道:“那你当时也会很难受吗?”
崔屿脸上浮起一个带着点伤感的笑:
“难受啊。”
“又担心,又生气,又心痛,偏偏还得配合他,装成被他骗过去了。”
“如果能重来一次,我一定会直白地告诉他,不要骗我了。”
凌鹿:“咦……”
为什么是“如果能重来一次”?他们不能再做室友了吗?
崔屿摇摇头,赶走那些惆怅与悲伤,对凌鹿道:“总之,我的建议是,如果你真的难受,你就把你的想法当面告诉他。”
“然后一起看看怎么办。”
“你们既然是住在一起的‘室友’,那不妨再坦诚一点。”
再不坦诚,你们是想把遗憾带到坟墓里去吗。
凌鹿严肃地点了点头。
看着凌鹿那分外认真却死活都不开窍的表情,崔屿不禁又起了点儿“推波助澜”的小心思。
他沉吟片刻,道:“其实啊……在我看来,他可能还有别的事也‘骗’了你哦。”
凌鹿惊得脑袋上的毛都要立起来了——因为不能让尾巴上的炸开。
他几乎都有些结巴了:“什、什么?还有别的?”
先生难不成是个大骗子?!
崔屿冲他挤了挤眼:“上次你不是说,你问他有没有想要的礼物,他一开始说没有,后来说他只想要‘听你讲故事’这个礼物?”
“他啊,肯定还有别的想要的东西,这次你一起好好问问他,会有‘惊喜’哦!”
凌鹿郑重点头:“好的,我一定一起问!”
这天傍晚,凌鹿在书店里给小豆包们讲了两个小时的《穿靴子的小猪》,还有《戴红帽的小灰狼》。
待故事都讲完、家长们把孩子都接走之后,凌鹿开始帮忙给桌椅归位,崔屿则走到店外收拾清扫。
() 按照惯例,等屋里屋外都拾掇干净了,凌鹿就会背上双肩包去小巷外面坐公交车,崔屿则一定会陪着他走到公交车站,亲眼看到凌鹿上车之后再回来。
奇怪的是,今天崔屿拿着扫把簸箕回到店里之后,突然走到柜台,拿出账本开始做账。
他一边写下一连串数字,一边头也不抬地对凌鹿道:“小鹿啊,我突然想起有一笔很要紧的账,必须马上算清楚,今天我就不陪你去坐车了啊。”
看着忽然就忙起来的崔屿,凌鹿满心不解:着急的账……?他刚刚不是还说,今天又一本书都没有卖出去吗?这是哪里来的着急的账?
不过凌鹿知道自己对做生意什么的是一窍不通,所以也就不再细想,打算再帮着崔屿整理下书柜。
结果崔屿急道:“小鹿,快回吧。”
“天晚了,外面好冷,冻得人耳朵都麻了,你快回吧。”
凌鹿这才裹好围巾,独自往店外走去。
他所不知道的是,他刚刚出门,崔屿就轻声嘀咕着:“哎,外面那位快要站成冰棍儿的‘室友’啊,我只能帮你到这儿咯。”
此时已快晚上八点了。
像这种居民区的小巷,冬天从晚上六点到九点,会每隔一段距离点亮一盏路灯。
路灯的光线不甚明亮,昏昏黄黄的,勉强能让人看清楚路而已。
站在这暗橘色的灯光里,凌鹿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从暗沉沉的天空里,这纷纷扬扬落下来,无声无息堆在地上的细小颗粒,莫非就是……就是雪?
自己只在绘本里见过的雪?
他又惊又喜地“哇哦”一声,站在书店的屋檐下伸出手,想去接住一片雪花,看看它是不是真的和绘本里一样,是漂亮的六角形。
然而,雪花刚落到手心,立刻就化得无影无踪。
凌鹿收回手,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心,“哎呀”了一声。
原来这样接不到雪花啊……
虽然没有接到雪花,但凌鹿看见地上那一层层如月光般莹润的雪粉,不禁又心中一动:
如果我就这么踩上去,是不是也能和绘本里一样,留下一串脚印呢?
如此想着,凌鹿便迈开步子,大喇喇地往雪地里踏去——
紧接着,他脚下一滑,便是一个天旋地转……
直到一只手,一只刚劲有力的手,稳稳架住了他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