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先生要回来有什么关系吗……
小孙见凌鹿一脸茫然,不禁有些慌,赶紧翻了下日历,又抬起头和凌鹿确认道:()
小鹿老师,明天是3月14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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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我,我也想早点下班,去接女朋友一起吃饭。”
凌鹿:“诶……?”
凌鹿听小孙说过,他有个很可爱的女朋友。
小孙还说过,他是这么和女朋友认识的:
就在四区分立的那一天,他抱了一大捧的传单在片区内边走边发。
结果走着走着,一阵小风把他怀里的传单吹散了好几张。
就在他有些狼狈地追着传单到处跑的时候,一个穿着碎花裙裤、头发短短、笑起来很甜很甜的姑娘,停下脚步,帮他捡了好几张传单回来。
小孙当时抱着传单,看着这个短发姑娘脸上的笑容,人差点都傻了。
后来……后来小孙努力了许久,又拜托服务中心的前辈帮忙搭线,他终于追到了这位姑娘,成了她的男朋友。
凌鹿见过一次这位姑娘。
有个周六的傍晚,姑娘坐在码头边的长椅上等着小孙下班。待小孙出了工作站,两人就一起牵着手,沿着碎月河晃晃悠悠地离开了。
的确是个很可爱的姑娘呀。
不过这和3月14号有什么关系?
见凌鹿依然不理解,小孙更慌了:
“小鹿老师,明天是情人节,情人节呀……”
凌鹿:“……诶?”
看到小鹿老师全然无知的面孔,小孙终于确信:患有轻微记忆障碍的小鹿老师,是真的不知道情人节是什么。
于是他仔细解释了一遍:
情人节是一个上古时代流传至今的节日。这一天,真心相爱的情侣们都会依偎在一起,诉说心意。即使是往常见不到面的情侣,这天都会尽量见一面,不能让自己的另一半孤独寂寞地度过这一天。要是实在是天南地北相隔太远,那也要想方设法送个礼物,让礼物代表自己的心意陪着对方。
终于听懂了的凌鹿,耳朵慢慢变红了些,小声道:“啊,原来,原来是这样啊……”
自己刚才只觉得先生终于要回来啦,这都一个多月都没见啦,完全没有想到这个日期有什么特殊的。
如今看来,究竟是巧合,还是厉行洲特意要赶在这一天回来呢……
如果是后一种……
凌鹿的耳朵更烫了。
见到凌鹿面色有异,小孙睁大眼睛:“小鹿老师,原来您不是因为恋人要回来陪您过节,才这么高兴的……?”
凌鹿脸涨得通红:“恋、恋人……还……还不是……”
“是室友……但是但是……他、他不是普通室友……”
见凌鹿说话都不利索了的模样,小孙设身处地地想了一下,瞬间代入了自己:“我知道了!小鹿老师,您一定是还没有追到对方吧!”
凌鹿:“……啊?”
小孙看向凌鹿的眼神充满
() 了鼓励:“没关系的,小鹿老师加油!情人节也很适合表白哦!”
“您看,对方都特地回来了,一定也是对您有意思!您再努力一下!一定就可以了!”
“您要是拿不准对方的态度,不如告诉我?我——我现在也是有女朋友的人了!我可以帮您参谋的!”
凌鹿一脸凌乱:“啊……”
对凌鹿一向热情有加的小孙,又絮絮叨叨说了许多,比如明天可以安排好鲜花,可以准备好晚餐,可以说甜蜜的话……
要不是后来有人抱着电风扇上门了,小孙大概还能一直说下去。
3月14日下午。
大概4点过,小孙就下班了。
他走之前,还没忘鼓励小鹿老师:加油哦!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大家都要过节,这天下午工作站也没几个人上门。
到了5点,凌鹿也下班回家了。
他的确在家做了一些准备……
不过和小孙推荐的那些准备,稍微有些不一样。
傍晚7点,厉行洲推开了公寓门。
他人还站在玄关,前面的木质地板上叮叮当当跑过来一个……
头顶着鲜花的小机器人?
这个小机器人没有屏幕,也没有复杂的机械臂设备,只能顶着头上的一大捧鲜花摇啊摇,大概是在持续……撒花?
由于撒出来的花瓣太多了,这个鲜花机器人后面还跟着一个……
扫地机器人。
圆盘状的扫地机器人,非常尽职尽责地想要把鲜花机器人掉得满屋都是的花瓣都扫进来收好,甚至直接定位了这些花瓣的来源:前方的鲜花机器人头部!
于是,锁定了目标的扫地机器人,绕着鲜花机器人打转,试图找个机会可以爬到它的头上去,把鲜花都收走;
以撒花为己任的鲜花机器人,发现撒出来的花花都没了,大概认为自己还不够努力,于是就这么原地乱转,试图撒出更多的花。
两个小机器人就这么不止不休地在玄关缠斗起来。
经历了大大小小无数战斗,正在亲历这场局部战争的指挥官先生:……?
听见了响动的凌鹿,从厨房一溜烟地跑了过来:“先生先生,你回来啦!”
他停在玄关,两手挥个不停,嘴里不停地说着,为了欢迎先生回家他用废弃的原材料改造出了好几个小型机器人,撒花的扫地的炒菜的,不过这些机器人完全没有小水壶那么聪明,只能做单一的事……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厉行洲越过凌鹿挥舞乱动的手,视线定定落在他的尾巴上——
那黑色的,软乎乎的尾巴,如今直直地绷着,尾巴尖还有点轻微发颤。
凌鹿在紧张。
这叽里呱啦说个不停的状态,也是因为他紧张。
厉行洲往前一步,忽略了凌鹿的叨叨,直接搂过人的肩膀,往自己怀里一带。
他低下头,轻声在凌鹿耳边道:“凌鹿,我回来了。”
凌鹿顿时不说话了。
厉行洲能看见,那白玉般姣好的耳廓,在一点点被染红,浸透。
最后,整个耳朵仿佛都变成了某种可口的小点心,需要厉行洲极力忍耐,才能克制着不去咬上一口。
凌鹿的头在厉行洲的肩窝稍微蹭了蹭,小声道:“嗯,你回来啦。”
厉行洲说,现在还没有自产的巧克力,不过已经有了新鲜的可可粉,可以用来给凌鹿煮可可牛奶。
厉行洲原本打算一回来就去厨房煮牛奶,被凌鹿拒绝了。
凌鹿坚持要让小机器人先炒菜,厉行洲便只能在沙发上等着。
待这个无法语音输入、一点都不智能的小机器人盛出一盘看上去还不错的番茄炒蛋,凌鹿兴奋地端着盘子去了餐厅。
回头一看——
啊,先生又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没有叫醒厉行洲。
他听谭老师说过,“厉将军现在一天至少工作18个小时,从清晨到半夜,一个月都不会休息一天。”
先生一定很累了。
他关停了所有的小机器人,轻手轻脚地拿了床毯子,小心地盖在了厉行洲身上。
厉行洲还是没醒。
凌鹿坐到了厉行洲旁边。
他抱着膝盖,打量着厉行洲的睡颜。
嗯……先生的脸,真的很好看啊。
是因为睡着了?还是因为灯光?
暖色的灯光,温柔地落在厉行洲的脸上,让他那凌厉的五官少了几分锐气,多了几分柔和。
就……让人忍不住想要碰一碰的那种柔和。
凌鹿的视线,先是落到厉行洲微微起伏的眼睫毛上,又落到他光洁的额头上。
嗯……
额头……
凌鹿的心咚咚快跳着,脑子里生出一些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念头。
在他来得及思考这些念头代表什么之前,他已经跪坐在沙发上,侧过身体,轻柔而迅速地在厉行洲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他原本想亲完就溜。
没想到,他刚直起身,就被钳住了肩膀。
厉行洲的眼睛,那比平日更加深邃的眼睛,正对着他。
那薄薄的嘴唇,微微翘起,吐出几个字:“你偷亲我?”
凌鹿怔愣着,呆滞着,唯有一张脸,像是被一层层覆盖色彩的画纸一般,愈来愈红。
最终他顶着一张红得通通透透的脸,拼命摇着头,矢口否认:“不不不!我没有!我,我,我量体温来着!”
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最讨厌说谎的自己,居然一开口就说了假话。
厉行洲的眼底闪过意味不明的光,唇角翘起的弧度略高了些:“噢?我应该教过你,这不是量体温吧。”
他说话的时候,姿势未变,就这么靠在沙发上,微仰着头,手不轻不重地按着凌鹿的肩。
明明不是什么禁锢的姿势。
明明这人手上的力气并不重。
明明自己可以随时往后一缩,就此躲开。
厉行洲甚至都没有像上次一样,翻身压住自己。
但凌鹿却像是被定住了一般,一点都没有往回退,只是耳根发烫地盯着厉行洲:“……你你,你不也偷亲过我!”
厉行洲:“嗯,对啊。”
诶?
怎么承认得如此坦荡?
先生你是这么无赖的吗?
凌鹿一时词穷,咬了下嘴唇,浑然不知这个动作只会让他的嘴唇看上去更加水润,更加好吃。
他的视线四下飘移,最后还是对上了厉行洲的眼睛:
“我、我……我就是撒谎了。”
“所以……”
“先生打算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