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鹿看到那个盒子,惊道:“啊,先生,你也准备了巧克力吗?”
厉行洲道:“也……?”
难道凌鹿也准备了巧克力?
果然,凌鹿笑得眉眼弯弯地将身后的盒子“当当”一下亮出来:“你看你看,我的也是巧克力哦!”
“真好,我们想到一起去啦!”
这小恶魔,丝毫没有因为“和厉行洲送的礼物撞车了”感到郁闷,反而更加地开心了。
厉行洲也温和地笑道:“嗯,真好。”
早就等着想吃糖的小恶魔,颇有些急不可耐地眨着眼睛:“那,那,先吃谁的?”
厉行洲伸手刮了下他的鼻尖:“不如,我们交换着吃?”
凌鹿惊喜道:“好呀好呀!先生真聪明!你吃我的我吃你的,这样最好啦!”
凌鹿抱着厉行洲送的巧克力跑到沙发边坐下,拆开了上面漂亮的丝带。
厉行洲知道这小恶魔怕是一直在等着自己回来一起吃巧克力,所以连军服都没换,径直坐到沙发边,拆开了凌鹿准备的巧克力。
“哇啊!先生你这个好特别呀!一白一黑搭配着的!”凌鹿睁大眼睛称赞着。
厉行洲道:“对,这是第一区的工艺,白色的是牛轧糖,黑色的是巧克力,据说吃起来有特别的果仁香。试试?”
凌鹿拿了一颗在手里,忍着没往嘴里放,而是期待地看着厉行洲。
厉行洲知道他在等什么,也拿出了一颗酒心巧克力:“形状真可爱。”
凌鹿笑着不住点头:“嗯嗯,我挑的!而且还是朗姆酒夹心的!一定特别好吃!”
互相介绍过礼物后,两人数着一二
三,同时把巧克力放进了嘴里。
唔……
果然夹着果仁的浓香!果仁很脆,牛轧糖很香,巧克力很浓,好吃!
凌鹿十分满意地闭上了眼。
在甜品的美味里沉浸片刻后,他睁开眼,想看看先生是不是也会喜欢自己挑选的巧克力——
却看见厉行洲脸颊微红,正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凌鹿眨了眨眼,小声道:“先生,巧克……”
话未说完,厉行洲已经咬住了他的嘴唇。
一个真真正正,带着欲丨望的吻。
这个吻,不止落在了他的唇上,还落在了他的耳廓,颈间,一切最薄弱最经不住撩丨拨的地方。
凌鹿的脸渐渐变得比厉行洲还要红。
他不太明白为什么先生今天会这么着急……往常不都会抱着一起说会儿话,再由最浅的亲亲开始么?
不过十来天没见,十来天没有一起运动,着急似乎也很正常?
因此凌鹿也没有推拒,只小声哼哼着:“去……去卧室嘛……”
既然要锻炼身体,那就尽快到达运动场所然后开始热身?
结果,厉行洲狭长的眼睛微微眯了下:“不。”
不?
凌鹿瞪大了眼睛。
他还是第一次听到先生这么说话。
而且这说话的音调也和往常大不一样。
要知道,先生要么是极理智地说着一二三,要么是温和地讲着动听的话,这么直截了当跟个小孩子耍赖一样的“不”,凌鹿还真是没听过。
厉行洲继续用近乎无赖的口气道:“太远,不去。”
凌鹿脸更烫了,用手推着厉行洲的胳膊道:“不远不远,就十来米……”
结果厉行洲抓住他的手指,慢慢咬了下他的指丨尖,眼睛依然一动不动地看着凌鹿:“不想等。”
这人的声音竟带上了一点委屈:“我都等了那么久……”
一直在等你明白,等你知道什么是喜欢,等你发现自己的心意。
听先生这么一说,凌鹿嗫嚅两声,最后还是极小声地哼哼着:“可这里,也不能啊……”
这个场地怎么能运动呢?
厉行洲再次眯了眯眼睛。
向来以冷静严谨著称的指挥官,瞬间恢复了他素日那种理智淡然的声音:
“当然可以。”
“海绵垫的厚度,沙发背的高度,扶手之间的距离,都非常合适。”
“这个地形,可以在‘坐、卧、立、侧、背’几种基本策略上,衍生出至少十二种不同的战术。”
什、什么?
凌鹿直接听傻了过去。
什么基本策略衍生战术啊?
等等,十二种又是指什么?!
喂喂还有先生为什么你是在用这种语气这种表情说话呀!
这边凌鹿还傻傻的没有反应过来,那边衣着整齐制服笔挺的厉行
洲已经皱了下眉,计算好了先采取哪种策略,直接把凌鹿抱了起来:
“先从‘坐’的基本战术开始。”
咦?喂喂!即使之前也没有一上来就是这种啊喂!
凌鹿弱小的反抗,不出一分钟就被彻底镇压了。
这晕头转向的污染物,很快就只能按照指挥官先生的要求,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战术练习练到了后来,可怜的小污染物已经满身泥泞,哭得说不出话来了。
哪怕他后来几乎是恳求终止练习,厉行洲也不为所动。
在练习了不知多久之后,小污染物哽咽着说,绝不能继续再在这个战场了,这都什么战术,太羞耻了,以后都没眼看沙发了。
指挥官先生这才略微发了善心,决定抱着小污染物换个地方。
然而……
这个时候,凌鹿发现,这十来米的距离,真的很远,很远。
他原本已经快说不出话了,此时却本能地叫出声道“不行的!”“要掉下去的!”
可厉行洲很肯定地在他耳边说:“不会掉。”
就这样,指挥官先生在几种基础策略之上,又增添了一种:行走。
最后。
在小污染物被攻击得彻底失去意识之前,他才意识到一件事:
原来以往的练习里,指挥官先生都很克制了,从来没有真正地放纵过。
但为什么今天,为什么一个酒心巧克力下去,先生就变了一个人一样?
都、都怪酒心巧克力!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