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知沐默默看向正在开车的温知南。

比如她和他的结局。

温知南注意到她的目光，在等红灯的时候分出注意力看向她：“你还没跟我说去哪儿，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听说鹿门山的日落特别好看，是真的吗？”商知沐问。

温知南仔细的回想了一下：“我不知道怎么才算好看，不过的确每天都有人上山，有很多女孩子，她们喜欢看，你应该也喜欢吧。”

商知沐轻轻笑了一下：“可我和一般的女孩子不一样，万一我不喜欢呢？”

这个问题似乎难到了温知南。

片刻，他收回视线，轻声开口：“你不用和谁比，你是独一无二的。”

商知沐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像迟暮时僧人敲响山上的钟，她感觉自己的心也好像被不轻不重的敲了一下。

她抿了抿唇，掩盖自己的心绪看向窗外，突然说：“温知南，我明天就要飞走了。”

温知南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一紧：“嗯。”

“我们可能好几年都见不到咯。”商知沐故作轻松，“虽然我们说好了要给彼此一个机会，但如果你遇到更喜欢的人……”

“那你会喜欢别人吗？”温知南忽然打断她。

商知沐愣住。

温知南将车停在路边，却没有看向她，反而又问了一次：“你会喜欢别人吗？”

……

商知沐的航班起飞的时候，温知南站在普德寺自己的卧房里。

他站在门口，望着青色的天，将手中的一温纸条慢慢撕掉。

她和他，还会再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