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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同 海盐柠檬挞 1998 字 7个月前

下次?已经没有下次了!

谢樽忍不住朝他翻了个白眼,然后起身捞起下落的发带,利落地将散落的长发再次扎起。

“等等。”陆景渊从袖中取出了什么伸手放到了谢樽眼前。

掌心展开,一支雕刻成了竹节样式的紫檀木簪静静躺在其中。

陆景渊上前两步,将木簪戴在了谢樽发间。

“你出门前拿的就是这个?”谢樽抬手摸了摸头上还带着淡淡体温的木簪问道。

“嗯,之前在岳阳赠的那支太过简陋,便换成这个吧。”

其实简陋都并非问题所在,只是他送那支簪子时并不纯粹,只是这种心思就不必言明了。

“咳咳,好吧,那你让一让,我划船。”

眼见天色近晚,要是再迟些,回到芦浦就不知要到什么时候了。

“不必,我来吧。”

闻言,谢樽投去了一个略感惊奇的眼神。

“并非难事,看上几遍也就会了。”

谢樽挑挑眉默认了,随后转头头就钻进了船篷,顺便将遮光用的帘布拉的严严实实,保证外面的人看不清一星半点。

那天回到芦浦的小院时已近子时,崔墨和田梦早已歇下,院中只剩下叶安和柳清尘两人在檐下对弈。

叶安对二人的晚归倒是没什么看法,甚至目光注视着棋局时,对他们一个眼神都欠俸,简简单单地就蒙混过去了。

倒是柳清尘投来的意味不明的目光把谢樽看得心下一虚,匆匆回了房,转瞬便熄了烛火。

时光飞逝,眨眼又是几天过去,前些日子镇里的热闹如朝露一般转瞬即逝,从四面八方汇聚在芦浦的的人陆续离去。

周容离开之后,谢樽也不打算再继续这么呆下去,恰好叶安启程回京,崔墨和柳清尘也要带着田梦回一趟青崖谷。

如此一来小院里的热闹散去,他和陆景渊也能安心南下。

一月过去,秋风已至。

当玉印塔上浮光又起时,远处长安城终于也迎回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当熟悉的马蹄声在朱雀大街上响起时,路上的行人均是习惯性地迅速避开,空出一条足够来者纵马飞驰的大道。

赵泽风策马进入长安城时比起之前还要更加憔悴,一身疲态,就连□□的烧饼毛发都不复往日光泽。

行人一看便知他又被调去哪里委以重任了。

赵泽风可没精力在意他们是怎么想的,他现下已经累到气都懒得生了。

一个半月前他刚满心欢喜地迈出荆州地界,就又收到诏令让他去苏扬协助辰王。

烧饼蹄子上都还没沾上几粒雍州的土呢,就又要调转马头南下。

别说他了,烧饼都憋得慌,一度抗议。

这也就罢了,为陛下奔忙实属理所应当,他也乐在其中。

但去到苏扬,看到那边除了灾情尚有逊色,其他问题样样与荆州并驾齐驱的苏扬,他还是忍不住心头火起。

顺便对辰王也横看不顺眼,竖看也不顺眼。

罢了,赵泽风捏了捏眉心,深吸一口气。

总归如今一切尘埃落定,他也可以回来好好休息一个秋天了。

赵泽风带着一身疲惫跨入侯府时,一道明艳热烈的身影迎了上来,一身橙红彩衣如怒放的榴花一般。

“哥!你回来啦!”

第54章

眼前的少女身形高挑修长,五官鲜活明艳,如夏日的骄阳一般灼灼明朗。

“鸣珂。”赵泽风眉眼舒展开来,脸上罕见地勾起了一抹纯粹的笑容,看着她瓷白的脸颊,赵泽风忍不住伸手捏了捏。

不如小时候手感好,那时候这妹妹根雪团子似的,脸蛋又软又绒。

“我听说你快到长安,可是一早就来这儿等着了。”看着赵泽风略带遗憾的表情,赵鸣珂微微一笑,一把拍开他的手,然后颔首示意一旁的下人上前。

“不过我现在还有事要忙。”

“雪云,带兄长去好好洗漱一番,我在落英阁等你们。”

说罢,赵鸣珂便又风风火火地跑了,翩跹的衣裙如同蝶翅。

“……”赵泽风揉了揉泛红的手腕,转头看向留在这里的雪云,“她这是又打着什么主意呢?”

身着橙粉衣裙的侍女闻言恭敬行礼,说出的话却也没透露半点信息:“郡主精心准备多日,侯爷去了便知。”

赵泽风看着赵鸣珂远去的身影摇了摇头。

好吧,左右他也能舍命相陪。

洗去风尘卸下银甲,赵泽风换了一身钢青梅竹纹样的圆领袍,顿时显得风流倜傥起来。

穿过长廊,还未踏入落英阁时,赵泽风就闻见了阁中隐隐飘散出来的香味。

落英阁专为赏秋而建,红枫常栖,落英缤纷,穿过门匾即是一步一景。

“哥!抬头!”

赵泽风仰头看去,赵鸣珂正在高台之上,笑着趴在栏杆上向他挥手呼喊,霎时满院红枫不过陪衬。

半柱香后,赵泽风坐在台上看着如流水一般送上圆桌的精致菜肴,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你说这是你自己做的?”赵泽风恍惚问道。

“对啊,这可是我专门准备的洗尘宴!”赵鸣珂点了点头,兴致勃勃地亲自为赵泽风布菜。

赵泽风还是不敢相信自己什么时候有这待遇了,况且赵鸣珂自小就受尽宠爱,从不靠近厨房,什么时候还学会做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