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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同 海盐柠檬挞 2019 字 7个月前

“那不应该买两个吗?”陆景渊看了看他空空如也的手,真心实意地问道。

“那不行,一个够了。”谢樽说着指了指前方热闹的街道,“我的手还要留着拎点心呢。”

面对陆景渊并不是很信任的眼神,谢樽轻咳一声,双手大大地比了个圈,“要拎很多呢,毕竟还得帮那几位买,等他们从百味楼里出来,点心渣子都见不着了。”

“那我们现在去买吗?”陆景渊将兔子灯提近了些,避开了一旁的路人。

“不。”说着,谢樽起牵了他的手,往另一边走去,“趁现在人还不多,先去放河灯。”

放河灯的地方离灯会不远,只隔了半条街,但却比灯会那儿要安静许多。

此时漆黑的河道上,一盏盏莲花状的河灯正晃晃悠悠地往下游流去,在水面上投下一片片暖黄的碎金,如同银河一般流淌在城中。

谢樽将河灯轻轻放到陆景渊手里,又把灯芯的蜡烛下叠成方块的纸片拿了出来。

“殿下在这边写,我去那边,千万不能偷看,不然就不灵了。”谢樽说着,将手中的笔递到了陆景渊手中,然后一溜烟窜出了好远。

陆景渊看着他的背影,无奈地收回了视线,他将纸片展开放在白石栏杆上,很快便落下了笔。

岁岁年年,平平安安。

每年他写的都是这简简单单的八个字,不需要多加思考。

等纸片干透后,陆景渊将它用蜡封在了灯芯处,烛光映照着粉色的花瓣,映出一片朦胧的光晕。

很快,谢樽也捧着已经点燃的花灯回来了,两盏河灯入水后,很快便融入了如浮萍聚集在一起的漂流的河灯之中,一眨眼的时间,便已经分不出哪盏是自己放下的了。

“殿下。”谢樽收回追逐着河灯的视线,然后笑着蹲下,将一直藏在袖中的那个小兔子吊坠拿了出来,在陆景渊面前晃了晃。

“赔给你的神兔,怎么样?是不是很可爱。”

陆景渊伸手接过了吊坠,原本应该冰凉的玉石因为在袖中藏了太久,已经变得触手温热了起来。

“很可爱。”陆景渊轻轻摸着小兔子的耳朵,然后忽地抬起头来,十分认真地道,“但是那神兔我宫中已经有一只了,谈不上赔不赔的。”

“嗯?”谢樽一脸迷茫地看着他,表示对此一无所知。

“是半月前赵泽风送来的,他说是哥哥猎了以后寄养在他那,准备送给我的,既然哥哥昏迷了,就由他代为赠送了。”

“……”谢樽一时不知道到底该如何评价,他该谢谢赵泽风还帮他惦记着这件事吗?还是该先替自己和赵泽风尴尬一下?

谢樽哈哈一笑,然后又做出一副自己知道这回事的模样,挠了挠头道:

“最近记性不太好,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来着。”

“走了走了,他们应当已经到灯会上了……”

回到灯会上后,谢樽一眼就看见了聚在灯谜前的众人,毕竟这群人个个身姿挺拔,风姿卓越,丢在人堆里也能一眼看见。

刚一凑近,谢樽就听见那个新来的小包子一边牵着文可筠的衣摆,一边指着谢淳说“我决定了,以后还是要谢大哥做我的夫君!”

谢樽脚下一个踉跄,差点跪在地上。

“刚才不还是我吗?”贺华年一脸神伤地哀声道。

“嗯……”赵鸣珂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谢淳,好像有些难以取舍,但最终还是坚定道,“我还是更喜欢会猜灯谜会作诗的。”

“那你说的这些他也会啊。”贺华年起了坏心思,笑着指了指王锦玉,然后自然是被对方狠狠剜了一眼。

“他太好看了,我不要比我好看的夫君。”

赵鸣珂看着王锦玉那张精致冷淡的脸,摇了摇头,一本正经地说道,又惹得众人好好乐上了一阵。

谢淳有些好笑地了一眼这个还没他腿长的小姑娘,也没将对方的话放在心上。

他来这趟本来也算是来看着这些弟弟妹妹的,他们开心就好。

他们说活的这半天,摊主已经准备好猜中十个灯谜的奖品。

谢淳接过那支缠着红线的梅花发钗,将其轻轻地插在文可筠发间,为她添上了一抹清丽的艳色。

“今日没有玉兰,改日补给你。”他和文可筠在玉兰树下相识,从此以后便一路同行至今。

“好。”

一边赵鸣珂看得眼馋,牵着文可筠的手晃了晃,撒着娇说自己也想要,结果还没撒上几句,就被赵泽风一把提溜开,恨铁不成钢地说她简直一点眼色都没有。

“嗯……这支不能给你,姐姐再给你赢一个好不好?”文可筠轻轻抚着发钗,笑得好似春日拂堤的春风一般。

赵鸣珂闻言眼睛一亮,使劲睁开了赵泽风抓着她的手,又一溜烟跑回了文可筠身边。

“好!筠姐姐最好了,我想要那支桂花的,还有那个我也想要!”

说着,赵鸣珂又朝赵泽风做了个鬼脸,看得对方气得直想把她好好揍上一顿。

这姑娘还在襁褓中的时候不还挺软挺可爱的吗?怎么这才几年不见就长成这副样子了?他安静温柔的妹妹哪去了?

看了会戏,谢樽哭笑不得地走上前,调侃了一句:“你们还真是热闹啊。”

因为谢樽事先已经打过了招呼,加上这两年众人见陆景渊也算是见习惯了,所以此时陆景渊的出现也没使这里与刚才有什么不同,众人依旧和普通朋友那样笑闹在一起。

陆景渊就那样站在谢樽身边,静静地看着、听着,好像不存在一般。

“终于来了,快走快走,刚才我看见前面还有投壶,咱们一起去,不玩这个破灯谜了。”赵泽风见到他就好像忽然见到了救命稻草一样十分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