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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同 海盐柠檬挞 2013 字 6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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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那么一大早跑来扰人清净?”

赵泽风话音刚落,谢樽便感到眼前一道银光闪过,枪尖稳稳横在眼前,而那枪尖又在下一刻不受控制地发起了抖。

皇宫,中正殿

若无甚大事,这早朝向来是让人昏昏欲睡的,今日也不例外。

诸多七零八碎的闲事听得众臣眼皮子都粘到了一块,不过按照常理,再掰扯上半柱香的时间就可以下朝走人了,也算有了盼头。

“回父皇,秦王近日身体不适,儿臣昨日便已让太医前往王府诊治,又念及秦王体弱,便做主让太医留在王府了。”陆景潇眉眼温和,竹竿似的堪堪撑起一身绣金玄衣,站在这偌大殿上显得格外单薄瘦削。

秦王从回到长安便称病在府,几乎从不示于人前。

“甚好,秦王流落在外多年伤了身,若是无事你便多多照看吧。”

“是。”陆景潇微微俯首,回应得郑重,随即他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站了些,但还未等他开口,殿外便有人急匆匆地快步走了进来。

“禀陛下,武安侯求见!”

“……”陆擎洲眉头皱起,眼中满是无奈,“还没安静上两日,这小子便又不安分了。”

虽然话中有些埋怨,但明眼人都看得出陆擎洲无半分不耐,端的是无边宠溺。

“让他进来吧。”

在赵泽风带着两个陌生面孔,一脸杀气地跨进中正殿前,包括陆擎洲在内的所有人,都无所谓地以为这位小侯爷又是就着秦王一事来这殿上瞎胡闹的。

但看见赵泽风带着个陌生青年进来时,不少人嗅到了非同寻常的味道,一时间面面相觑,肚里百般疑惑却不敢发出半点议论声,而一声玉笏落地的声音骤然打破了满室宁静。

谢樽闻声悄悄看去,他看道摔落玉笏的是一个站在队伍后方,身着墨绿官袍的男子,他长相陌生普通,但不知为何,在与他四目相对时,谢樽感觉到一股强烈的熟悉感。

下一刻,谢樽收回了目光。

摔落玉笏算得上殿前失仪,但陆擎洲不说话,在这种怪异的氛围之下,自然无人出声。

陆擎洲盯着谢樽,捏紧了龙椅微微俯身,眼中难掩震惊。

“参见陛下,臣有要事禀告!”

赵泽风微微招手,立刻有等候在阶下的侍从上前接过了他手中的木匣,就在侍从捧着木匣拾阶而上时,赵泽风再次开口:

“十六部必兰真无诏入我汉地,杀我汉民,今已伏诛,还请陛下裁断。”

此言一出,瞬间将殿上众人仅剩的那点瞌睡吓得一点不剩,这下就连满殿怪异的气氛都压不住殿内众臣了,一时间议论声差点将屋顶都给掀了过去。

必兰真死前受了万般折磨,砍下来的脑袋自然不会好看,那狰狞的面目足矣止小儿夜啼。

那颗脑袋陆擎洲只看了一眼便合上了木匣,但他也没让人将木匣拿下去,而是放在了自己面前的桌案上。

陆擎洲低呵一声,待殿内安静下来,他不喜不怒的目光才落回了谢樽身上,沉声道:“给朕解释解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第130章

人的记忆似乎并不可靠,它在时间的洗练之下通常只会保留下深刻的部分,而不论是美好还是痛苦都会被无限放大。

当谢樽站在中正殿上,看着这些或熟悉或陌生的脸庞,忽然感觉到横亘在他与过去之间的那面水镜终于轰然碎裂,然而迎接他的并不是熟悉与雀跃。

谢樽垂眸,凝视着殿上泛着莹莹光芒的玉砖,平静地陈述着一切,这个故事他已经编排过太多次,现在只需要将他叙述出来便好。

随着他简要的叙述结束,殿内落针可闻。

无人想到,兜兜转转许多年,必兰真当真折在了谢樽手中。

静默并未持续多久,陆擎洲没有开口询问赵泽风或是桑鸿羽,也没有提出半点质疑,他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眉心,神态不再那么紧绷,眼中竟出奇地有了几分暖色:

“回来就好。”

这样温和包容的语气在陆擎洲身上鲜少能见到,多年来,这种长辈一般的慈爱似乎只在赵泽风一人身上出现过而已。只这一句话中的态度,就让殿内不少人心脏一紧,面对谢樽的态度瞬间有了转变,心思也跟着活络起来。

毕竟自陆擎洲登基以来,那些自冀州王府里出来的旧人个个身居高位,手握重权,若陛下仍将谢樽视为身边的亲信旧部,这朝中便又有一方势力将起了。

陆擎洲不可否认他心底有几分喜悦,赵泽风和谢樽当年便是他最喜爱欣赏的两个小辈,如今也是一样,不过时候不对,他也没兴趣当着群臣的面闲话家常。

“好了,事时候也不早了,下朝吧……你们几个留下来。”

中正殿内殿青烟燃起,陆擎洲挥退众人,只留下了赵泽风和谢樽,他仔细打量着谢樽的眉眼,半晌感慨道:“着实长大了不少。”

“陛下却是与当年无异。”谢樽抬眼与陆擎洲对视,唇角带笑,他这话倒不是奉承,陆擎洲当真没什么变化,或许是离了幽冀那片苦地的缘故吧。

“崇光就在我眼前长大,倒也没多少知觉,如今乍一见你,突然觉得这日子当真过得飞快。”说着,陆擎洲瞥了一眼抱着手一言不发的赵泽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