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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同 海盐柠檬挞 2008 字 6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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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陆景潇便怒气冲冲地带着侍女出了水榭,准备找赵泽风兴师问罪去了。

他一走,亭子里便陷入了一片沉默,留在亭中的数位侍女悄悄地交换视线,互相询问现在怎么办。

“那我也告辞了。”陆景渊疏离地笑了笑,将瓷杯放下后,也跟着起身离开了。

谢樽望着他的背影,轻笑一声,随后将茶杯一扬,剩余的茶水倾落湖中,引来了数条以为有人撒食的锦鲤。

很快暮色深深,星辰隐耀,东宫角落的一处庭院之中草木繁茂,一株海棠半出高墙,在道上撒下粉雪。

陆景渊披着大氅独自站在树下,身影渐渐融入夜色。

忽然花影一摇,有人带着落在眼前,伴随着一道清亮带笑的声音:“若是我没听懂,你岂不是要白等一场?”

第134章

落花如雪飘落,谢樽抬手拂去落在陆景渊肩头的花瓣,身上是连月来久未出现的轻松与闲适。

“若这次你没来,那我便再准备第二次,第三次。”

“哇,这便是江夏商会掌舵人的底气吗?”谢樽耳垂泛红,匆匆与陆景渊看来的目光错开,随后又笑着把人推到海棠树下坐着,又解开了陆景渊的大氅把两人裹在了一块儿,就像他们年幼时一般。

“偷偷跑出来的,没来得及带上一件,这晚上怎么是越来越冷,也不知今夜还会不会结霜。”谢樽絮叨道。

此时天已黑透,周围的草木间有点点萤火腾起,此时的萤火不如夏夜明亮,却更加静谧柔,蕴藏着将要爆发的生命力,如同雪下的新芽。

“裹不下我们两个。”陆景渊无奈地扯了扯不堪重负,四处漏风的大氅,然后把坐得哪哪都不舒服的谢樽给挪到了怀里,又披着大氅将人裹了起来。

即使这样,这一件大氅要裹紧他们两个也仍是十分困难。

谢樽自己挪动几下,挑了个最舒服的角度靠在了陆景渊胸口,轻轻闭上了眼睛,只有此时,他才能什么都不想地彻底放松下来。

他早已半身陷入泥沼,只把救赎的可能留给了陆景渊。

“都怪你长得太快,若是当年,这一件能裹十个我们。”

他们年幼时也是这样,两人裹着同一件大氅,在那某个夜晚一起蹲在这座小院里看萤火。

这是东宫之中最静谧的一方天地,也是他们最常趁夜溜出来的地方,虽说是最常,满打满算在那七八年的时光里,也只来过寥寥数次而已。

闻言,陆景渊眉头轻挑,不知想起了什么试探着开口道:“所以哥哥今日愣神,是因为……看我长高了不少?”

在他记忆之中,谢樽一直以来似乎十分沉迷于自己兄长这个身份,并且由于这个原因,对身高问题也十分介怀。

“怎么会!”谢樽头皮一麻,立刻炸了毛似的否认道,“你就算长得顶到天上去也打不过我,我有什么可愣的?”

“好吧。”陆景渊宽容地叹了口气,然后把下巴垫在了谢樽肩上,“那哥哥今日是怎么了?”

“……”非得追问这两句吗?

“最近没休息好。”这本是借口,但说着说着,谢樽的声音也慢慢低了下来,今日好不容易驱除的烦闷感再次漫上心头。

自住进武安侯府后,他便日日梦魇缠身,夜不能寐,每见一次陆擎洲或是赵泽风,他心中的阴霾便多上一分。

或许活在谎言之中就是如此,强颜欢笑地用一个谎言去圆另一个谎言,然后日复一日地被消磨心智,静静等待着一切被戳穿后毁灭般的解脱。

陆景渊察觉到了谢樽的低落,双臂用力,无言的将他抱紧了许多。

“再抱一会儿吧,我不能离开太久。”谢樽轻声道。

“没关系,东宫的侍从不到宴会开场不会打扰,至于赵泽风……他此时没空,没人会发现你不见了的。”

“说起这个。”谢樽提起了些精神,把那些烦闷先丢在了一边,“你在赵泽风那里动了什么手脚?”

“前些天送了陆景潇几坛酒,那酒算是珍品又是新得,赵泽风一旦赴宴,那酒自然会被送到他面前。”

“噗,能把他都给喝倒了,那得多烈?”

“嗯……”陆景渊沉吟片刻道,“应当一口便能把哥哥给喝倒了吧。”

“你!”谢樽翻了个面,怒气冲冲地捏住陆景渊的肩膀摇了两下,怒道,“你今天是故意的吧?几个月不见你就是这么埋汰我的?”

这么大的动作,陆景渊后背撞在树干上,惊得花瓣簌簌飘下,落了满身。

“怎么会。”陆景渊眸色暗沉,握住谢樽的腰身让他在自己身上坐稳,他后背紧绷,压抑着情绪匆匆道,“只是想逗你开心,如今不能送你点什么,便只能如此了。”

这下谢樽又卡壳了,夜色中陆景渊的面容并不清晰,但他能感受到对方认真的视线,和腰间传来的滚烫热意。

“怎么突然那么直接……”

“只是……”陆景渊说道,“你我本就聚少离多,自当坦诚,若是还要拐弯抹角,未免也太浪费这来之不易的时光了。”

虽然陆景渊说的很有道理,但谢樽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他怀疑地将人扫视一圈,确定了今天陆景渊就是有点不对劲。

明明之前来往的几封信里都十分正常来着,那样内敛隐晦,又夹杂着些许引诱的爱意才是陆景渊的正常情况吧?奇怪。

算了算了,这样的新鲜感他也不讨厌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