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他又问纪蔚然:“姚易观呢?怎么没见他?”
纪蔚然倒是没想到叶诚这么快就改口把姚易观拨出去了。她紧张答道:“浙江提刑按察使是福王的人,他不便前来。不过他给您写了封信,希望您能看看。”
叶诚接过信,看都不看就把它放在蜡烛上。他倨傲地俯视起纪蔚然,那个眼神让纪蔚然觉得遍体发寒。
透过跃动的火光,叶诚的脸显得有些狰狞。他面无表情道:“你现在就回去告诉他,通吃这好事或许会有人摊上,但绝不是他。上一个在我这两头押宝的是魏朝!”
纪蔚然只觉得头皮发麻——她知道,叶诚这是在逼迫自己站队了。
走出这个门,自己与叶诚,与太子一系,就毫无交集;可如果赖在这儿,自己身后的人以后会被冠上“太子党羽”的帽子。纪蔚然此刻无比羡慕刘海志这一介布衣,可没有顾虑地想去哪就去哪。但想起杨联芳对太子的评价,她觉得做选择好像也不是很难的一件事?
“我回去定当与他划清界限!”纪蔚然忙不迭说道。回答中还透着讨好叶诚的意味。但很快,她就忘了这份地位逐渐拉开的尴尬。
因为是带有政治性质的私宴,所以叶诚将宴设在自己房间。而参加这次宴会的除了张继姚,就是刚来的刘海志跟纪蔚然二人。
落座后第一句,叶诚说的就是:“我其实并非太子的人。但我若不以这个身份自处,朝廷就会当场派人将我格杀。”就在纪蔚然思考他这番话中所传达的信息之时,叶诚的下一句话却让她绷直了身子!
“我在此先恭喜诸位。因为不出意外的话,太子将来绝对会位登大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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