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如濯却扯下头纱丢在她脸上:“看你的脸我就觉得恶心。”
这句话像一击闷锤,狠狠砸在沈繁华心上。
她绝望地闭上眼,被动承受着发泄和怒火。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终于起身,穿好衣服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自那天起,沈繁华就高烧不退,日夜被梦魇缠身。
梦里,她身处一片黑暗中。
时而会听到女人的哭声,时而会听到谢如濯的怒吼声。
可她听到最多的还是父亲叫她‘小华’。
她梦到结婚那天,父亲满脸笑意:“这是瑞雪,我的宝贝女儿一定会幸福一辈子。”
母亲和哥哥站在一边,笑得温柔。
父亲牵着她的手,亲自将她送上婚车,一遍遍叮嘱道:“受了委屈就回来,没人可以欺负我的小公主。”
她含泪点头。
漫天大雪,车队浩浩荡荡驶出沈家。
她不舍地打开车窗往后望去,三人的身影渐渐被大雪掩盖。
她忍不住伸手想抓住什么,可梦里却突然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她从浑噩中醒来,看到了从小照顾她的保姆杨姨。
杨姨激动含泪地抱住她:“小姐,你都睡了三天了,医生说再不醒就要成植物人了。”
沈繁华一动不动。
她醒来后也不吃不喝,无论杨姨怎么劝说,她只是望着远处发呆,像一个没有魂魄的木偶。
直到这晚,谢如濯带着满身寒气推门走了进来。
他大步向前,将沈繁华从床上扯下来,脸色不耐:“你在闹绝食?”
沈繁华置若罔闻,双目空洞。
谢如濯一把拿起桌上的药瓶,一手捏着她的下巴,准备将药片强行塞进去。
沈繁华拼了命的挣扎,打落他手里的药瓶。
药瓶应声而落,白色的药片撒了一地。
男人阴沉的脸上似乎冷得要结冰:“很好。”
沈繁华虚弱的扶着床边,倔强地抬头与他对峙。
谢如濯随手捡起两颗药片,一手拉过她箍在怀里。
沈繁华死死闭紧唇,却见他将药片含在嘴里,低头堵上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