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现在回去不安全,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任怜轻声:“你真的不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吗?”
陆臣没说话,掀开眼睛,而后说道:“我和时砚是兄弟。”
说到梁时砚,任怜就委屈,他对她一点兴趣都没有,真怀疑是不是硬不起来。
她满怀恶意的想,听闻应烟和梁时砚在一起,人也没睡过,指不定是因为梁时砚硬不起来呢,否则他怎么可能不睡应烟。
“任怜。”男人的声音忽然传出,他望着任怜,眼底暗晦难明。
任怜心下一动,抬手把灯关上。
而后在楼下的应烟也看见了阳台的灯关上那一幕。
她的嘴唇抿作一条直线,转身要走。
背后传出一道声音:“这样就走了?”
应烟回头看去。
梁时砚眉头微挑,抬脚走过来,他还挺贴心,走到应烟面前,特意递了个小笔记本,不知等了多久。
应烟简单扫过两眼,没接,打算离开。
男人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腕,狠狠攥紧,把她拉进怀里。
他吐息在耳廓旁,另一只手横亘于应烟身前。
是一个极其不舒服,也难以挣脱的方式。
应烟目光微微朝上看去,眼底藏着愠怒。
梁时砚没有放开她的打算,手沿着女人皮肉一寸寸向下摩挲。
手臂生出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应烟想挣开,梁时砚快一步,一手摁在她的肩头。
梁时砚不是什么活菩萨,也不是好性子,一而再再而三的退步,不过是看在过去他处处冷落应烟的面子上,但这么被拒绝的次数多了,他心头也有火,手上力道更是重了几分。
手腕咔咔作响,应烟闷哼一声。
她横目扫过去,瞳孔里裹挟讥讽怨怼。
梁时砚淡声:“要不是你非要挣扎,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
话是这么说,手上力道却松了几分。
应烟没那么难受了,头扭过去,摆明拒绝和梁时砚交谈。
梁时砚唇边一冷,阴恻恻说:“你可以不和我说话,我倒要试试你会不会一辈子不和我说话。”
“……”应烟意识到什么,倏然抬起眼。
男人拖着她走,一步步把她拖到地下车场。
眼看着马上要上车,应烟急得不行,下意识要甩开手,往外逃。
也没注意到背后电梯不徐不疾打开。
任怜说:“你的事,我不会宣传出去的。”
“抱歉,可能是我最近太累了。”陆臣礼貌克制道。
任怜欲言又止,看到某处时,她没再开口,慌乱地重新把陆臣推回电梯走廊处,她勉强朝着陆臣笑笑。
随后开口道:“不用送了,我想自己回去。”
陆臣还没说话,任怜适可而止抬了抬手,擦拭眼角不存在的眼泪,道:“其实你也知道这种事情……我也需要时间接受。”
陆臣这才没有跟着任怜出去。
任怜看着陆臣进电梯门,旋即大步走出停车场,对着那头说:“时砚?”
梁时砚下意识一松手,看过去。
高跟鞋声笃笃走来。
而应烟此刻正在梁时砚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