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就是老爷子口中的那个朋友。
梁老爷子说:“听说你今天给她攒了个局。”
梁时砚纠正:“不是我,是陆臣。”
“你不是说陆臣那小子出国了吗,怎么攒的。”梁老爷子提起眼皮,问:“你自己办的事你还要让陆臣分一杯羹,傻子,难怪你追不到女人。”
那些人都是陆臣留给应烟的,和他没什么关系。
他在中间唯一能起到的作用——也是联系起来,一起吃个饭,所以说真的不算他攒的。
不过梁时砚懒得和老爷子算这些了,他问:“对了,爷爷,我记得梁家在国外有一支雇佣兵。”
梁老爷子抬起眼睛,“你想干什么?”
梁时砚没说话。
“如果你说不出用处,我不可能借给你。”梁老爷子回绝道:“你现在年轻气盛,要是拿他们做什么犯法的事情,我可保不住你。”
梁时砚揉了揉眉心,“我想借他们找个人。”
梁老爷子:“谁?”
“陆臣。”
“他失踪了?”
“嗯,差不多。”梁时砚说:“人也没失踪,现在就在密林里,需要有人去找。”
梁老爷子定定看着他,半晌摆摆手,“管家会给你联系方式,但你能不能说动他们帮你,就和我没有关系了。”
梁时砚起身就往外去找管家。
凝视着他离开的背影,梁老爷子垂下眼睛,摩挲着拐杖。
黑夜茫茫,一簇光影投射在他的脸上。
皱纹皱起,他望向桌面摆着的相框。
“儿孙自有儿孙福,我管不住了,媛媛。”
……
次日,应烟单独约唐宋见了一次面。
昨天的饭局不适合深入聊项目,也不适合聊一些其他的,今天这个单独饭局倒是很合适。
应烟给唐宋的报酬很优渥。
只要能够在规定时间内完成工作,她可以让唐宋不坐班。
工资也调到比之前高了两三倍不止。
金钱的诱惑下,唐宋可耻的心动了,眼神不确定地看向应烟,“真的?”
应烟点了点头,“而且你还可以拿这笔工资去投资实验室的项目,任怜应该很久没有给过实验室资金了吧。”
“……”唐宋沉默。
任怜的停职申请下来,首当其冲受害的是他们,因为她的停职,任氏也不再给他们提供资金,每次去询问,就是任怜暂时停止,还没有找到新的负责人接手他们的项目,需要耐心等候。
这等候一天又一天。
就算实验室之前的资金充足,现在消耗过来,也颇为捉襟见肘。
唐宋说:“没想到你了解的挺清楚的。”
应烟笑了笑,把合同往唐宋那边推了推,“没办法,谁让任大小姐和我不对付。”
接着,唐宋叹口气,拿起笔,刚刚要签。
高跟鞋笃笃敲响地面。
“不许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