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公司都选择收束资金、裁员砍项目，断尾求生，不过也有强劲势力趁此向上爬。

其中就包括鸿途和曜日。

许助理说：“这还是多亏了陆总有先见之明，把实验室的项目重新拿回来了，他们的药品一上线，就受到了底层市场的关注，所以稳住了脚步，没有被影响。”

应烟适时看向陆臣。

陆臣面不改色，“前些时候我收购了任氏，然后把实验室的项目又转回来了，本来我想告诉你的，只是——”

应烟错开视线，重新看向视频内。

许助理丝毫没有注意到暗潮汹涌，他此刻的情绪高涨，因为应烟回来，就意味着他要从陆臣手下解脱了。

也不是说陆臣不好。

但应烟消失之后，陆臣简直像是个魔鬼，压榨他们工作时间就算了，连他休息时间也没了，约会都约不成。

他继续说：“陆总为了找你，还差点把京市翻过来了，说起来应总你上次给陆总提分手的时候，他一个人在屋内喝的大醉，还偷偷给我发短信。”

应烟抬起眼，扫过面前的陆臣一眼。

陆臣咳嗽一声。

应烟低下头，涂涂写写，‘哭了没？’

这话多少有揶揄的意思。

陆臣：“……”他瞥过眼应烟，把手机视频扭转过来，视线看向面前的许助理，道：“你最近的工作量是不是很少？”

许助理顿然闭上嘴。

陆臣口吻平静：“正好飞洲有个项目，你过去监督一段时间。”

许助理求助地目光看向应烟。

应烟递给他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通过许助理的话，她也大概明白了现在的京市情况，不算安稳，但鸿途和曜日的情况还算不错。

这让她暂时放下心来。

看着许助理欲哭无泪，她抿了抿唇，正打算安慰两句。

下秒，屏幕熄灭，电话被陆臣掐断。

应烟有点无奈，‘他也是好心，你不要和他计较？’

陆臣抬了抬眼皮，“拆台也叫好心？”

应烟默了默，绞尽脑汁想找补两句。

陆臣一手握着她的手，淡淡开口：“他是没了约会时间，在上我的眼药。”

说到这个，应烟眉眼划过一抹意外，‘你知道他女朋友是谁？’

陆臣斜斜睨她一眼，“这个人你还认识。”

应烟：‘是谁？’

“宋柔。”陆臣说：“也算得上老牛吃嫩草了。”

应烟隐约记得许助理是比宋柔大了几岁，但也没到老牛吃嫩草的地步，她眉目微敛，还想问问情况。

陆臣道：“与其问这个——”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门口的敲门声打断。

陆臣回头看去，一个佣人推门而入，她低眉顺眼：“顾先生，陈老来了。”

陆臣顿了顿，回头看过一眼应烟，说：“是给你请的哑语老师，我先下去一趟。”

应烟点头，‘那我去换一身衣服再下来。’

“你腿脚不便，就不用下来了。”陆臣说：“我过会带人上来，要是合适，就留下来。”

话是这么说，但陆臣离开后，应烟还是让女佣扶着自己回到床边，去换了身衣服。

此刻正是夏天，衣橱里的衣服款式以裙子居多。

应烟换上裙子，就慢慢走到内卧外的客厅等待。

片刻，有人敲响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