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烟倏然看向他。

“他们不在这。”应源说的轻描淡写，这背后下了多少决心却是没人知道，他说：“我送他们进监狱了，这样也好，里面安全，他们还不会闹事。”

应烟眉心一跳。

就当她还要细细询问，应源岔开话题，“你怎么样了，前阵子听说你出车祸，我想回来，又担心破坏你们的计划。”

应烟视线看过陆臣，陆臣几乎不可闻地朝着她微微点头。

应烟转回看向摄像头，她看着眼前的应源，静静听着他讲话。

应源可能是太久没有和应烟讲上话了，也可能是这段时间经历的太多，讲得话就不自觉多了起来。

应烟一边听，时不时发表两句自己的想法。

这一聊，就是大半个小时。

应源越说越在头上，应烟看着时间往一个小时那奔走，她微微一顿，眼看着一只手伸了过来。

拿走手机，挂掉电话，一气呵成。

应烟一怔。

陆臣说：“他太吵了。”

默然几秒，应烟慢慢抬起眼睛，似乎要从和他对视里看清楚他的真实意图。

陆臣回看着她，身体跟着坐过来。

肩头相贴，肉抵着肉，温度仿佛在中间蔓延。

“咳咳——”

应烟推开陆臣，倏然朝着门口看去。

陈老吹胡子瞪眼看着他们，问：“光天化日之下，想做点什么呢？”

应烟干巴巴咳嗽一声。

陆臣神色倒是没什么变化，他眼睛微抬，“您不是早来了吗，现在又在装什么？陈老，吓小孩对我没什么用。”

应烟下意识扯了扯陆臣。

陈老吹了吹胡子，脸上的愤怒消失，他没再看陆臣一眼，目光停留在应烟身上。

“最近感觉怎么样？”

应烟点了点头，轻声：“还好。”

陈老说：“我给你把个脉？”

应烟顿了顿，看着陈老背过来的小药箱，轻轻点了点头，“好。”

陈老把完脉，随即笑眯眯看向应烟，“没什么大事了，你多注意休息，等到时候你再吃我的药膳调理一下，应该就没有大问题了。”

应烟轻声：“谢谢。”

陈老笑着拍了拍她的脑袋，一瞬间让她有些怔愣，“陆臣是我的小辈，你自然也是我的小辈，既然现在你人没事了，那我也先回去休息了，这边的床太软了，睡得我腰酸背痛的。”

应烟跟着站起身。

陈老仅仅是看她一眼，转而望向陆臣，朝他招了招手，“你送我。”

他的声音不容置噱。

应烟回看过陆臣两眼。

陆臣提步和陈老走出去。

两人往下走着，应烟站在门口看着，她略微低垂下头，就看见陆臣和陈老站在一条线上。

他们站在门口说了两句话，随即，应烟看着陆臣送陈老出了门，再回来。

陆臣上了楼梯，站到她面前，“看什么呢？”

应烟随手比划，‘看你们有没有隐瞒我什么。’

陆臣挑了挑眉，略微侧身看过去，两人并肩站在二楼扶手前，他低身看她。

“你觉得我会隐瞒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