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

楚妄径自问道。

许岁晚指了下病房，“没事了。”

楚妄门也没敲，直接推开要进去，他看眼杵在那不动的人，“你也进来。”

许岁晚走到里面，汪姐正在吊着点滴，眼见楚小爷脸色铁青，她哎呦哎呦哼唧起来。

“没死呢？”楚妄话一说出口，许岁晚忙看了眼汪姐。

“我死不了，再说真要死了，还能见你啊？”

汪姐不安分地想动弹，无奈身子才牵动下，就把伤口给扯了，“嘶——”

“早跟你说过，阴沟里翻船的事，迟早要发生。”

汪姐想起今天这一刀，真是恨得牙痒痒，“你赶紧把那小浪蹄子抓回来，让我好好出出气！”

许岁晚没插嘴，能把一个女人逼得拿刀捅人，是不是意味着她背后，遭受了很多非人的虐待？

比如不肯从了楚妄，就被……

许岁晚想到这，离楚妄站得远一些。

男人看到她这个动作，有些不解。

汪姐朝许岁晚伸了手，“今晚多亏你了，不然我就死她手里了。”

许岁晚站在床边，没有把手伸过去，“我还不至于见死不救。”

“我叫汪诗诗，你以后可以喊我诗诗。”

许岁晚已经在这浪费了很多时间，“我留在这也帮不上什么了，我先走了。”

“等等，”汪诗诗叫住了她，“你不能走啊，我……我这儿需要人照顾，我下半身是光溜溜的啊。”

许岁晚心想，这怎么还讹上她了呢？

“医院有护工。”

“我才不要那些人碰我，你好人做到底吧。”

楚妄盯看眼病床上的女人，“没人看见，盖着被子睡你的。”

汪诗诗自认刚从鬼门关跑了一圈出来，这会很是脆弱，她艰难地挪了下身子，拽住了许岁晚的衣角。

“你是不是误会小爷跟那女人有一腿？我跟你说了吧，咱们楚小爷眼光挑得很，太清纯的，不要，太欲的不要，胸小的不要……”

“汪诗诗。”楚妄的口气中，倒没听出多大的怒意，只是在警告她，适可而止。

汪诗诗却不怕他，“那女人是平胸，小爷看不上。”

许岁晚垂下了视线，那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她骗了我的钱，那天晚上她在你面前演戏呢，小爷可没碰过她。”

许岁晚听得浑身别扭，“你不用跟我解释这些的。”

她听进去了又怎样呢？她也不是楚小爷的什么人啊。

周遭的空气好像冻住了似的，汪诗诗就觉得这姑娘很勇，楚妄眼神很锋利，像是能割人。

“你确实很多嘴。”

病床上的女人抿了下嘴角，楚妄浑身泛着冷意，“你跟她解释这么多干什么？”

“那我不是怕……怕她吃醋。”

许岁晚心里扑通一声，像是被人平白无故丢了块石子进来。

楚妄心头有些烦躁，很不爽利，“她吃哪门子醋？”

许岁晚有没有吃醋，汪诗诗不知道，但她看楚妄像是吃了火药呢。

许岁晚杵在边上，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医生说你能穿裤子了吗？要是可以的话，我帮你。”

“你可真是个好姑娘。”汪诗诗抬手在床上拍了下，冲着楚妄道，“让人帮我送换洗的衣服过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