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秦某教得不好,以后要多麻烦江弟了。”秦余愧疚道。
顾归只觉得叶柏舟的目光更扎人了。
“秦兄要讲的课,才是将军以后真正用到的东西,”江逸安慰道,说完注意到叶柏舟肩膀上背着的东西,顿了一下道,“你拿的什么?”
顾归看向他,叶柏舟的肩膀上挂着一道竹筒,上面的绳子与他衣裳颜色相近,若不是江逸提醒,她还没注意到。
大概……是画轴吧?顾归舔了一下嘴唇,心虚的看他一眼。
“是将军的画。”叶柏舟淡淡道。
江逸立刻来了兴趣:“我能看看吗?”
秦余也期待的看向他。
“不能,”叶柏舟果决道,“我们要上课了,麻烦二位出去。”
“……”
“……”
叶兄要是哪天跟他们客气了,一定是天上下了红雨。
把他们两个赶出去后,书房里只剩下顾归和叶柏舟二人。等叶柏舟回来,顾归已经趴在桌子上假装睡着了。
这一次叶柏舟没有像昨日那样由着她,而是将身上的竹筒取下来,戳了戳她的头:“起来,把话说清楚。”
顾归闭着眼睛,本来是准备被戳死都不起来的,只是他戳了几下之后,突然停下了,接着她感觉到竹筒慢慢的从脖子那下滑,在背上滑了一下后,慢慢的从肩胛骨那往旁边拐……
顾归猛地起来,涨红着脸瞪他:“叶柏舟!信不信我告你非礼?!”
“我不过是叫你起来,为何要告我非礼?”叶柏舟无辜道。
“你!”有这样叫人的吗?要不是她起的快,那竹筒就到她肚兜那了!顾归羞恼的继续瞪他。
叶柏舟把竹筒放到她面前,道:“本来是要借给秦余看的,现在看来用不着了,你拿回去吧。”
一提到秦余,顾归的注意转移了些,又想到今天自己摆叶柏舟的这一道,咳了一声道:“用不着了给我干嘛?”
“本来就是你的。”叶柏舟道。
顾归皱眉打开竹筒,倒出卷轴边开边道:“怎么可能是我的,我去柳州的时候没拿过这种碍事的……”她的话戛然而止,怔怔的看着打开的卷轴。
画布上,深野山林,漫天繁星,一个单手扛着成狼的女子,满身血污的踏着泥泞而来。画的左上方,“山归”二字苍劲有力,却又透着几分柔软。
……山归。
“这幅画是成亲之前画的,当时就想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