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当时丰耕县的情况,即便是雨下下来了,没有朝廷赈灾,丰耕县也熬不过去。
到最后,丰耕县就会走到人吃人的地步,直到变成一座空城。
“你心情不好吗?”
他突然这么多愁善感,林宝初还真有点不适应。
“没有。”沈戟轻声说:“只是想起以前的事了。”
“别想了。”
林宝初安慰他:“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回到以前一个人的日子了,别想躲清静。”
沈戟才不喜欢那种清静。
“阿宝。”
沈戟突然想起什么。
“嗯?”
“还记得六年前,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吗?”
林宝初睁开眼睛,在黑暗中疑惑地抬起头,“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怎么了吗?”
“那天你说的一句话,我一直记到现在。”
“什么话?”
林宝初努力回想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情形,她好像没有口出狂言许诺过他什么吧?
他干嘛一副要找她算账的样子!
沈戟故意吊她胃口,“你当真不记得自已说过什么了?”
林宝初更加疑惑,眨着眼睛继续回忆。
“我记得,我们那天好像没说几句话吧。”
“我说你的窗子不是我弄掉的,还说我是替嫁来的,还有讨论了晚上睡哪儿的问题……”
当时整个县衙只有沈戟睡的那间屋子是干净的。
她曾表示要去隔壁厢房睡,但无奈隔壁厢房常年无人居住,格外阴森恐怖。
所以当晚,他们俩就同床共枕了。
沈戟单手枕在脑后,故作失望道:“阿宝记性真差,那我提醒你一下。”
“当时你不许我看春-宫话本,你说了一句什么话?”
“……”
那句话!
林宝初想起来了。
当时情急,她确实说过一句什么话。
但她是不可能承认的。
“时间太久了,我不记得了。”
沈戟太了解她了,她说谎的时候,尾调都会不自觉往上扬。
那是底气不足的表现。
现在,她就在撒谎!
沈戟也不戳穿她,“不记得?那我帮你回忆回忆。”
说着,他就开始动手动脚,翻身把她压在身下。
温热的气息扑来,耳边是他充满磁性又黏黏糊糊的声音。
“阿宝你说,你懂的知识多,以后会教我。”
“可我等了六年,你怎么一次都没有教我,今晚你要一次补回来的。”
这一年以来,孩子占据了他们生活的大部分。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像今晚这样独处的时间,沈戟绝不可能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该跟她讨回来的,他不会手软。
“我没说过这话!”
“你说过!”
“没有!”
“有!”
“你……”
林宝初还想辩解,沈戟已经不给她机会,以吻封缄,堵住她所有的喋喋不休。
嗓子还是留着一会儿用吧。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