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不意外，毕竟前世就经历过了。

但再经历一遍，她还是觉得难受到灵魂都在痛。

她一直都在选择不同的路，命运和权势却还是恍若幽灵一般牵制她。

姜初棠拉过被子盖住了自己，不想理他。

路戚退出了病房，面无表情地走到了抽烟区，抽出一支烟若有所思地在烟盒上敲了两下。

还没点火，陈瑾走了过来。

“三爷，之前你让我调查姜小姐和宋小姐之间的事情有眉目了。”

他递上文件。

路戚夹着烟翻开了文件。

陈瑾在旁边汇报道：“这里是宋小姐交给学校的比赛设计稿，后面是宋小姐之前的设计稿。”

风格完全不一样。

陈瑾又戳了戳交稿时间：“是姜小姐在你家过夜后，她去找你的那天。据说那天学校催姜小姐交稿，姜小姐一张都交不出来。”

“比赛作品也是姜小姐不眠不休赶了三天制作出来的。”

话尽于此，到底发生了什么不难猜。

姜初棠奋力比赛，最后却输给了宋宛秋，庆功宴还差点被人侮辱。

现在又因为刺激失明。

陈瑾一时间都不知道说点什么好，只能由衷佩服姜初棠的毅力。

路戚合上文件，点了烟。

昏暗的灯光下，烟雾变成了青灰色，在空气里变幻形状后又渐渐散去。

路戚冷寂的墨眸晃动着淡淡波纹，垂眸间，指间的烟被硬生生夹断。

“陈瑾。”他看了一眼陈瑾。

“三爷，我明白了。”

陈瑾跟着路戚多年，一个眼神就知道他想做什么。

不过……

“三爷，需要我去找姜小姐解释一下吗？”

“不用，走吧。”

路戚将半截烟扔进了垃圾桶，一身冷冽地离开。

……

翌日一早。

姜初棠刚睁开眼睛，就闻到香喷喷的食物香味。

“妈？”

“诶，我的大闺女！”

舍友大祝凑了过来。

姜初棠撇嘴：“占我便宜。”

周围传来双双和来儿噗路都笑了。

姜初棠吃惊道：“你们怎么都来了？不是实习期不能请假吗？”

双双哎呀一声：“你都这样了，我们哪有心思上班？”

来儿体贴的吹着宿舍偷煮的小米粥：“初棠，别说话了，先吃点东西。我们还买了学校门口的麻球，烧麦，小烤饼……想吃什么都行。”

姜初棠赶紧的看向三人：“谢谢。”

双双迟疑的抬手放在姜初棠面前挥了挥，却被大祝和来儿瞪了一眼，她才不好意思的放下手。

姜初棠轻笑一声，刚准备尝一口粥，却被门口的哭喊声打断了。

“初棠！初棠！你怎么会这样？你怎么瞎了？”

沈胭一进门就扑在了床边痛哭流涕。

不知道的还以姜初棠死了。

大祝不满道：“沈胭，你哭什么丧？你怕别人听见是不是？初棠好端端坐在这里，又没死。”

“我只是太难过了而已。初棠，你的眼睛医生怎么说？你这眼睛还能复明吗？”

沈胭抽抽搭搭解释，抬手擦泪时，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姜初棠的眼睛。

就像是阴沟里的老鼠在幸灾乐祸。

一向天真的双双听了这话不高兴了，反驳道：“沈胭，你什么意思？什么叫还能复明吗？初棠她……”

“只能听天由命了。”姜初棠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