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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母亲根本没有任何亲戚关系!你母亲家里都是一群贪慕权贵的,生生把我们拆散,又把你母亲嫁给郑家。谁知道郑家落魄了,你母亲又找上我来了!”

“你母亲和郑家的同房次数屈指可数,我才是你爹。”

“你还敢对我见死不救吗!”

郑言呆住了。

郑母羞愧的拉了拉郑言的袖子。

“他……所言不假,你确实不是郑家子,咱们还是赶紧想想法子救你父亲吧!”

郑言嘴角抽搐,似乎不太想认这个父亲。

“咱家哪里还拿得出这么多银子!这是要我去偷还是抢啊!”

周三灵机一动,不知道哪来的蛮力竟然挣脱了那群人的束缚,扑通一声跪在吴月面前。

“陈小姐,陈小姐你救救我啊。”

“怎么说你也是言儿的未婚妻,陈家又家大业大的,哪里差这些银子!况且我也是言儿的老子,将来也是你公公。”

“你就救救我吧,我下次再也不赌了!”

“我都瞧见你常常和言儿在一起,想必感情极好,你就替我破财消灾吧!”

我差点笑出声来,这周三还真是个妙人啊,直接把郑言和吴月早就勾搭的事给扯了出来。

郑言想捂着周三的嘴已经来不及了。

戏还是要继续的,我抹了抹眼泪,彷佛受到了天大的打击。

“你说他们两个常常在一起?”

周三似乎笃定吴月就是我,叫嚣道。

“那是自然!他们感情深厚,我都看见了,举止亲密,言儿那叫一个将她捧在掌心!”

场中不知道谁笑了一声,其他人也隐隐跟着笑了起来。

周三还一脸疑惑,郑母颤巍巍的指着我说。

“她才是陈家小姐……”

周三彷佛被雷劈了一般,僵在原地,不敢去面对郑言的脸色。

哪怕他再愚钝,也知道,他亲口把郑言养外室的事给抖搂出去!

11

郑言被他这个没脑子的爹直接气晕了过去!

我擦了擦眼泪,坚决道。

“郑家这是骗婚,我要上诉官府!我陈家可不是任人拿捏的面团!”

说罢,我对郑母的苦苦哀求无动于衷,拂袖而去。

不多时,衙门便派了人来传唤。

公堂之上,郑母面对着我搜出来的种种证据,心死如灰。

我坚决道。

“知府大人,我要状告举子郑言谋财害命,意图私吞我陈家家财!”

知府面对我交出来的种种证据默了一瞬,可郑言到底是他的学生,他试探性问。

“这是不是有误会?”

我眼神轻飘飘的看了周三一眼,他抖了几下,急忙跪倒在地。

“青天老爷,我可以作证确有此事!我是郑言的老子,他早就对陈家小姐商户女身份有所不满了!”

“打一开始,郑言就是奔着陈家家产去的!不然他郑家沦为农户之后,面对的就是身无分文的窘境了。”

“他们还说,等到生米煮成熟饭之后,等到陈家小姐生产之时,便叫人做些手脚,让陈家小姐难产而亡,这样就能名正言顺霸占陈家家业了!”

“这些,这些可都是郑言老母告诉我的,我所言句句属实!”

听到周三临时反水,郑母捂着心口,指着周三哆嗦了半天。

“你……郑言可是你亲儿子!”

周三冷哼一声。

“亲儿子?他差点就要弑父了!”

一旁的吴月脸上神色变换,最终咬咬牙,也跪了下去。

她哭着说。

“大人,您可要为民女做主啊!当朝举子郑言竟在酒里下药毁我清白,可怜我无父无母,寄人篱下,万万不敢反抗。”

“大人,郑言就是个畜生啊!他奸污我,我肚里可是有他的骨肉!”

此言一出,全场寂静。

知府的脸一黑到底。

郑言要是谋财害命,如今没成,虽然被人揭发,可为了政绩,他也能捞一捞。

但哄骗良家女可是大罪,若吴月是自愿的还好,可她都告郑言了,怎么能算是自愿?更别说还有个亲眼看见他们媾和的众位夫人,最最要紧的是,郑言气晕过去了,是一句也反驳不了,剩下一个郑母也是不顶事的。

我看见吴月如此果断,倒是震惊了一瞬,转念一想却了然。

如今证据确凿,即使郑言还有功名,可此事一旦宣扬出去,郑家是落不着好,说不定还人人喊打。

而她是跟过郑言的,届时更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更何况郑言现在已经没什么可图的了。

如果反过来趁郑言晕倒倒打一耙,还能搏一搏同情。

就像我之前劝过她的,世道对女子宽容。

到底是触及到了自身,吴月现在不提什么名声了。

我嘴角噙着笑意,低声吩咐了几句,随后继续看戏。

接下来不用我出手,周三和吴月踩郑言踩得十分狠。

或许他们心中也清楚,若是不绝了郑言的后路,将来他要是考上了,遭殃的可就是他们了。端一看出事时,郑言毫不犹豫舍弃吴月以保全自己就知道了。

12

知府也不想着郑言这个举子能给他添什么政绩了,只想把这个烫手山芋赶紧丢出去。

“举子郑言谋财害命,欺骗良家女,革去功名,关进大牢!”

惊堂木一拍,郑母一听,两眼发白,晕倒在公堂上。

等她醒来,已经物是人非了。

郑宅被封,财产悉数归还陈家,而她的宝贝儿子郑言早被关进了大牢里。

再次见到郑母时,已经是郑言被关押的第三天了。

她哭得双眼通红,哀求。

“舒儿,言儿待你是情深意切啊!你怎么忍心看着言儿被关进大牢呢!”

“陈家这么有钱,你去打点打点,尽快让言儿出来吧!”

“等他出来以后,我尽快让他和你完婚!依亲家当时所说,若是生二子,有一个孩子冠以陈姓,继承陈家香火。”

在郑母心中,她的孙子怎么能和儿媳姓!当日我爹不过试探性的问了问,被郑母刺了半天,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现在倒是说起这件事了。

看着郑母一副好像被割了肉的样子,我弯了弯嘴角。

“郑夫人慎言,我如今和郑家没有半点关系。”

“你!你怎么如此薄情寡义!言儿可是你的未婚夫婿!你居然把他告上高堂,真是不守妇道!果然是商户之女,半点气量都没有!”

“当初我就不该给言儿定下这门亲事,你简直就是个扫把星!守着这么多钱财又怎样!没有人会给你养老送终!”

一串串咒骂声从郑母口中溢出,我轻飘飘看了一眼她,立刻有人捂着她的嘴把她抓到一边。

我不再理会她,扬长而去。

我收养了一对姐弟,给他们改作陈姓,悉心教导。

偶然间想起郑家的事时,身旁的婢女倒是还愤愤的。

“郑言?他当初欺骗小姐,实在可恨!不过老天还是长眼的,听说他在牢里也不安分,自视甚高,被人打了一顿,捂死在牢里了。”

“当初天天来找小姐的吴月早就把郑言踹开了,听说攀上了赵公子,一心想进赵家的门呢。后来赵公子娶妻了,那赵夫人是个厉害的,直接把她给打发了。”

“她走投无路,想起了被她冷落多时的儿子,又抱着孩子回郑家了。不过郑母怨恨着她呢,以婆婆的身份使劲压着她,还不让她进族谱。”

“后来郑言死的时候,郑母还想偷偷毒死她叫她陪葬,被她发现了,直接丢下孩子跑了,现在不知道去哪了。”

“郑母对这个孙子也看不上,时常打骂,结果等这孩子大些的时候把郑母的棺材本卷跑了,生生把郑母给气死了!”

“真是苍天有眼,恶人自有恶人磨。”

听着婢女痛快的语气,我笑了笑。

“娘,我画的画好看吗?”

女儿蹭蹭的跑过来,献宝似的炫耀。

“好看,当然好看。”

“那送给娘!”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