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蕴妮从老爷子的书房出来时,端进去的晚餐已经都空盘了。
她经过梁云辞房间门口,梁云辞正守株待兔。
掀开餐盘盖一看,梁云辞内心嘁了声。
还以为真要绝食呢。
时蕴妮注意到她微微撇嘴的动作,忍不住笑,把东西交给佣人,就赖上她,往屋里走。
”幸好当初我把那些婚纱都留下了,果然派上用场了。“
母女俩关上门说话,气氛轻松多了。
梁云辞裹着披肩,坐到沙发边喝茶,高贵优雅。
时蕴妮凑过去,“爸爸怎么跟你求婚的?”
梁云辞:“……”
她勾勾唇,伸手戳着时蕴妮额头把她推开。
“什么求婚,你以为我们是你们小屁孩儿呢?”
时蕴妮诧异。
“没求吗?”
“没求。”梁云辞实话实说,“他问我要不要结,我思考了一下,觉得可以。”
时蕴妮一脸意外,她以为梁云辞会很注重仪式感呢。
梁云辞喝了口茶,美丽的面庞上浮现些许岁月沉淀下的平和。
她说:“你不懂。”
有些话,到了有些时候,不用再多说。
她或许是冲动的,但梁西臣鬓边的微白,却打消了她所有的犹豫。
克制了半生,也该不管不顾一次。
时蕴妮叹了口气,说:“我肯定不懂啊。”
她靠近沙发里,支着下巴,“我又没被一个像爸爸那么厉害的男人喜欢几十年过。”
梁云辞瞥了她一眼,“靳与航喜欢你还少了?”
“那怎么能一样,他能不能混到爸爸那位置还两说,就算能混到,哎,几十年后,他也未必有爸爸这么深情专一啊。”
她说得一本正经,摇摇头,夸张道:“真羡慕我们梁总,人漂亮又能干,还这么会谈对象。”
梁云辞笑出了声。
她伸手过去,捏了捏时蕴妮的脸。“还有啊,生了个这么好的女儿!”
时蕴妮喜形于色,凑过去抱住她。
“什么时候领证、办婚礼?”
梁云辞摇头,“不办婚礼。”
“啊?”
“有些期望过期了,也就没意思了,不如找新的乐趣。”梁云辞说,“年前我们领了证,他有一段时间休息,我们打算回一趟琼州。”
时蕴妮似懂非懂,不过,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