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说，冷。”江瑛搂着陶以晴进去。

今晚原本是陶以晴这个无依无靠的来找余烟和江瑛过年，现在又多了一个。

“余悦。”余烟给倒了杯热水，向陶以晴介绍。

陶以晴问：“你妹妹？”

“不是亲妹妹，我俩是被友善福利院的余院长收养在身边的，我俩婴儿时期就被丢掉，所以都跟着余妈妈姓，后来她被杨家收养，但没改姓。”

“杨家？”陶以晴眼珠子转了圈，“四九城那个杨家？”

余烟点头，“孔雀舞传人杨大师。”

陶以晴一拍大腿，“我第一眼看妹妹就知道她是跳舞的。”

余烟笑笑。

介绍完，她问起正事：“这些年做什么去了？”

余悦把杯子里的热水都喝完，才开口：“一直在国外。”

余烟觉得这其中有事，“那怎么不联系我和瑛姐？”

余悦弯唇，笑的苦涩：“联系不了，后来一路颠簸，也无法联系，如果不是这次凑巧你处理了这条船，我恐怕已经在东洲禁区了。”

余烟眸色一凛，“杨家还是凌家？”

余悦叹气：“都有。”

江瑛骂了句脏话。

陶以晴没听懂，问：“凌家又是怎么回事？”

“是我知道的那个凌家吗？”她又弱弱的补了句。

见江瑛点头，她嚯了声：“你们不愧是姐妹，人生真精彩啊。”

余悦笑，但眼里都是悲伤，“如果可以重来，我是不会跟杨大师回家的。”

余悦从小就喜欢跳舞，余妈妈省吃俭用送她去学。

正是如此，让杨大师一眼相中。

当时她也想着给余妈妈减轻负担，就跟着杨大师回家了。

谁知道后来。。。

“我想起来了！”陶以晴激动地都站了起来，一口干掉杯中酒说，“你就是让凌、杨两家关系出现裂痕的那位传奇！”

余烟看余悦脸色难看，递给陶以晴一个眼色。

陶以晴对上余烟的眼神，立刻就老实了。

太像了。

真是跟邵聿廷那冷漠威胁的眼神一模一样。

“他们自己的儿子非要喜欢我们家悦宝，闹的那么难看，最后倒是怪我们悦宝了。”

江瑛话里话外都是嘲讽。

“就会欺负我们悦宝这个软软。”

余悦的性格确实不算刚强，而且胆子小甚至有些懦弱，被骂了也是自己偷偷哭，根本不敢还嘴。

所以余妈妈一开始是打算养在自己身边的。

但杨大师的名气在四九城可以说是如雷贯耳，而且人看起来温柔又婉约。

余悦又那么喜欢跳舞，她也就放心把孩子交给杨大师了。

谁能想到，家里有两个那么难搞的存在。

“幸亏悦悦没事。”余烟整张脸都冷下去，眸光中还闪动几点狠厉。

“如果有，我拼了这条命也得让他们付出点代价。”

余悦立刻抱住余烟。

她是了解余烟的，虽然无权无势，但也不是任由人欺负的主儿。

但她不想余烟因为她出任何事情，便劝道：“都过去了。”

“咱们好好过年。”江瑛看出余悦的意思，抬手摸了下余烟的脑袋安抚，“等过完年，悦宝想跳舞就接着跳，姐姐我养得起。”

“谢谢瑛姐。”余悦握住江瑛的手侧脸，冲她真诚的笑。

“好了。”陶以晴举杯，“坏的先放一放，把年过了，以后佛挡杀佛，神挡杀神。”

“你这是喝了多少？”江瑛笑她，“口气真大。”

陶以晴哼哼，“新年愿望诶，怎么能不往大了许。”

“行。”余烟附和，“以后就佛挡杀佛，神挡杀神。”

几人碰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