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我这人从小就不识好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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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我这人从小就不识好歹

有些人年纪轻轻,面子主义就大过天。

你要是直接问他有没有吃醋,就跟问他有没有吃屎是一个效果,显然是把那高高在上的自尊摁在地上摩擦。

但还好,问这话的是白柠,贺时舟的抗拒表现得还挺委婉,要是换一个人,比如说刘禹,估计当场就会被扔进不可回收垃圾箱。

贺时舟沉着一张脸,憋了半天才憋出两个字:“没有。”

白柠“哦”了一声,轻飘飘地扔下一句:“最好没有。”

贺时舟闻言,眉头飞快地蹙了一下。

白柠不紧不慢地继续说:“也不知道我这张脸怎么长的,反正从小到大啊,回头率都是百分之几百,就连那种偶然擦肩而过的路人甲吧,他都可以惦记我好几个月。”

她顿了顿,又举例论证:“就我读初中的时候吧,有个外班的男生,因为打扫公区时不小心对视了一下,从此就疯狂地示好,又是买巧克力又是写情书,放学愣是要追我几条街,挺……”

白柠掀了掀眼皮,在触及贺时舟愈发冰冻的神情时,补全了最后几个字:“挺痴情的。”

她用凡尔赛的语气将自已的容貌进行了升华,用实际行动向某人展示了什么叫做上天赏饭吃。

贺时舟被气笑了。

他飞快舔了一下嘴唇,问:“你管那叫痴情?”

白柠:“不然呢?”

“这种放学跟着你的变态你不报警还觉得挺骄傲?”贺时舟阴阳道。

白柠:“……”

完犊子,醋劲更大了。

白柠见好就收,生怕这位公子哥会当场酸死自已。

不承认就不承认吧,无所谓,反正除了他那张嘴,这人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老子就是一个大醋缸!”

“你说的对。”白柠选择退一步海阔天空,打算把面子给贺时舟留足了,“他确实应该被关进少管所,而你也没有吃醋。”

说完,她冲贺时舟展开一个粲然的笑靥:“吃醋的是我,行了吧?”

贺时舟:“……”

白柠没管他的反应,把话题自然而然引向另一边:“不过话说回来,今天最惊恐的事还是运动衣出了问题。”

几乎是毫无预兆的意外,在她还没来得及反应之前,那玩意儿就已经滑落了一大半。

发生如此小概率的事件,很难排除有人做了手脚。

贺时舟显然也很在意这件事,于是他“不计前嫌”,瞬间抛掉那些惹人恼的情绪,迅速将思想与白柠进行了高度统一。

“那件事我会去处理。”他说,“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白柠抿唇,看向他。

“我知道你心里有膈应,还很不安。”贺时舟回应她的视线,一字一句道,“但别用别人的罪恶来惩罚自已。”

这话听起来……好像是在安慰她不要难过?

白柠细细揣摩了一下,随之笑出声:“贺时舟,你真的不会安慰人。”

贺时舟没有反驳,神色平静,因为他知道白柠说的是实话。

拿贺川的话来说,他就是那茅坑里又硬又臭的石头,天生就跟别人之间拉足了距离感,共情能力之弱,所以安慰人这种技能有所缺失,纯属正常。

能把安慰别人开成批斗大会,这是他肉眼可见的潜力。

见他久久没出声,白柠还以为又冒犯了他,正准备说点什么,就听得对方用一种极为认真的语气强调道。

“不过,如果是安慰你,我可以学。”

白柠回到宿舍时,已经是晚上了。

月亮挂在夜空的某一角,将地面染上了一层黯淡的冷光。

贺时舟照例将她送到了宿舍大门前,还嘱咐她早点休息,如果有什么需要就打电话。

说实话,每到这种时候,白柠都觉得心窝很暖。

她知道像贺时舟这种性格的人,几乎不会主动表达关心,甚至在很多时候对大多数人事物都选择漠视。

可就是这样一个清冷而矜贵的小少爷,却为了她主动卸下傲骨。

白柠还记得刚才离别之时,月光将少年的轮廓勾了一层,他整个人看起来柔和不少,像是朦胧意境里的画中人。

少年深色的瞳仁闪着清透的光芒,在四目相对之时,他薄唇轻启,字词缥缈如烟,却又萦绕在心间经久不散。

他说:“你不必任何时候都坚强,如果可以,我更希望你能依赖我,即便是那么偶尔的一次。”

他的表述有点儿颠三倒四,但在白柠听来,那是一种能够让她荒芜的心重获新生的甘霖。

这么多年来,她早就习惯了独自面对风风雨雨,扛在肩上的重担从未放下,她将那些辛酸和苦涩经历成了习惯,她原以为,自已还会带着这些沉重不堪的包袱继续跋涉下去,直到……

她遇到了这个少年。

白柠打算回宿舍闷头就睡,今天发生的事让她精力损耗了不少,她实在抽不出多余的力气去应付其他事。

但这并不代表麻烦就不会找上门。

当她抵达走廊时,江以柔正站在寝室门日看着她。

她就住江以柔对面,这样的空间构造,让她很难忽略旁边杵着一个大活人。

尤其是这大活人还目不斜视地盯着自已。

一看就是在守株待兔。

白柠无言,没表情,自顾自地往前走。

当她即将走到门日时,对面的江以柔轻声咳嗽,还一咳就是好几声。

白柠:“……”

咳尼玛咳,嗓子不舒服就去看医生。

她对绿茶这种生物实在没好感,而且这位还是绿茶和事逼的究极进化体,她连多看一眼都觉得眼睛痛。

而江以柔见她没反应,心头又是一梗,心说这人肯定是故意的,她这么大个人站在这儿,除非眼瞎,否则不可能没看到。

江以柔眼见白柠即将掏出钥匙,立马提高音量喊道:“白柠!”

白柠手上动作一顿,无语地闭了闭眼,极不情愿地转头,问:“怎么了?”

这下没了日罩和帽子的遮挡,她那张祸祸人的脸极具冲击力。

江以柔光是看着都感觉自已的地位受到了赤。裸。裸的威胁:“你……刚才怎么打算直接进屋了?我一直在这等你呢。”

潜台词便是——老娘刚才咳了好几声你没听到?

白柠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皱,冷恹地回应:“没看到。”

江以柔:“……”

你这得有多瞎才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