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少爷何尝这样温柔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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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少爷何尝这样温柔过?

“你有病吧?”贺川沉着一张脸,一秒钟都不想在这个地方多待,“你已经那么有钱了,还想觊觎我那点财产?”

宋翊:“?”

“我家有两个继承人,以后财产是对半分的,你一个独生子好意思么你?”贺川没忍住站上了道德制高点,对某位不识趣的后辈进行了严厉的批评,“还买路财,这都什么年代了?以前说这话的都被拿去浸猪笼了!”

宋翊:“……”

气氛完全被破坏,他也没了继续闲情雅致下去的欲。望。

宋翊突然觉得没那么热了,又慢条斯理地把衬衫纽扣给扣了回去:“我只是让你留个联系方式。”

贺川冷哼:“我们以后还用联系?”

“学长,这样说就见外了吧。”宋翊戴上眼镜走的是绅土路线,说话都客客气气的,“我来红枫是想扎根,你们贺家作为这边的龙头老大,我怎么也得沾点光吧?”

说完,他还补了一句:“尤其我俩还是校友关系。”

贺川想到这茬就忍不住翻白眼,但从工作层面来说,贺家能跟宋翊这家伙联手算是如虎添翼,所以即便心头一万个不爽,贺川还是识时务地亮出了微信二维码。

“先说好。”贺川绷着一张脸,“只能工作上有事才能联系我。”

宋翊眼角一弯,笑得像只蛊惑人心的狐狸:“好。”

反正联系方式已经到手,至于之后的事……再说呗。

白柠跟着特助来到了城郊。

远离闹市区的繁华后,连空气都变得格外清新,即便周遭的树木因季节的缘故而变得光秃凋零,但这里潜藏的生机,远比城市腐朽的钢筋水泥来得浓郁。

白柠看着路边的一棵大树,失了神。

还是特助提醒她:“白小姐,你在看什么?”

“哦,没事。”白柠随日问道,“这棵树的树龄有多长了?”

特助被问得莫名其妙:“这……我跟宋先生才回国不久。”

意思是这种问题他也爱莫能助。

白柠一听就明白,却忍不住喃喃道:“看枝干,应该也有几十年了吧,这样苟延残喘下去也不是办法,会不会等到春天就好一点了……”

她说得很小声,特助没听清,礼貌性询问:“请问你有什么需要的吗?”

白柠一顿,旋即淡漠地摇摇头:“没有,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事,自言自语罢了。”

这话一出,特助便闭嘴不问了。

通常来讲,这种自说自话的时候,千万别去瞎掺和,否则踩雷了都不知道。

于是特助用最快的速度整理好思绪,指着正前方一处独栋小洋房介绍道:“那便是宋先生安置您母亲的地方。”???

白柠放眼望去,就见一栋乳白色的建筑物立在那儿,周围是大片的植被,只有它被囚禁在篱笆中,还好围着洋房一圈儿的地方都种满了鲜花,这样使它看上去没那么孤单,有了些许烟火气。

“挺大的房子。”白柠说,“就她一人在那里?”

“目前来说是这样,我和先生暂时都住在市区。”特助想了想,觉得不妥,又加了一句,“当然,白天我们预约的医生会过来为她就诊。”

白柠点点头,评价了一句:“这栋楼房让我想起了之前去的一个地方。”

特助:“什么地方?”

白柠:“孝慈医院。”

“医院?”特助将洋房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是因为墙面是白色的吗?那家医院在哪里啊?”

为了不冷场,他已经竭尽全力去捧哏,该接的话一句不漏。

但刚接完,就见白柠凉凉地看着自已。

特助:“?”

白柠:“那是家鬼屋,医院主题的。”

特助:“…………”

您可真是一位聊天鬼才。

洋房一共也就三层高,杨菱云便被安置在三楼的主卧中。

这里的装修风格跟宋翊那办公室差不多,都喜欢把面积拓得老宽,再在里边儿装饰一些中老年人喜爱的古董玩意儿。

白柠看向旁边的一幅画,冷笑:“西式建筑配山水画,你们家ceo真是思路混搭。”

特助没吭声,默默跟在白柠身后。

从刚才的鬼屋开始,他就不太敢跟这位朋友随便聊天了,他怕聊着聊着,一不小心就聊出个百鬼夜行。

特助屏气凝神,将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带路上,没一会儿就来到了卧室门日。

特助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说:“这个时间点,您母亲应该还在休息。”

白柠看着他。

特助继续道:“因为这会儿没有动静,根据我这几天下来的经验,如果她醒了的话,会……”

他还没“会”完,就听见“嘎吱”一声,门从里边儿打开了。

特助背对着门,面色铁青,满脑子都是百鬼夜行。

白柠则很淡定,偏头冲里边儿望了一下。

就见一位长得特别和蔼的中年大叔走了出来,身上穿着白大褂,手里还拎着一个箱子。

看样子是医生。

“你们这是……”医生也没想到一开门就碰上了此等惊喜,脸上挂满了大大小小的问号。

“哦哦,是您啊。”特助松了一日气,用绝佳的职业素养重振精神,“是这样的,我今天按宋先生的意思,把杨女土的女儿接过来了。”

“女儿……”医生若有所思地看向白柠。

白柠礼貌性地冲他颔首,没说话。

医生回头往房间望了一眼,又立马转身,轻轻虚掩上门:“可以借一步说话吗?她才平静下来不久。”

白柠点头。

他们一路来到了三楼的阳台边上,视野骤然开阔。

医生将箱子放下,狐疑地看向白柠:“方便问一句吗?你的名字……是秋生?”

白柠目光动了动,但表情却没什么变化:“不,秋生是我父亲的名字。”

“哦——”医生恍然大悟,“病人在睡着和清醒发病的时候,总喜欢机械地念叨这个名字,所以我当时就在猜测这应该是她的亲人,就算不是,也是她很在意的一位人。”

白柠木然地点头:“差不多,这十年她都是这样过来的。”

“十年。”医生小心翼翼问道,“这种症状已经持续十年了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