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皆是一愣。
原本以为的大佬竟然猝不及防地爆了个冷门。
“贺时舟,你这人还真有点……别致?”秦野说着说着就想去揽他肩膀,却被后者无情躲过,“我就想知道,你平时闲下来,或者放假的时候是怎么过的啊?嗯?”
他极度好奇,探究的目光在贺时舟的脸上来回游移。
贺时舟怼着一张冷脸,懒得跟他解释,只是视线微微偏移,偏到了两个女生所在的方向。
这样一个细微的举动,却让在场所有人都醍醐灌顶。
哦——
人家不一样,人家有妹子,人家有家室。
人家不需要游戏的陪伴。
瞬间,这些刚才还侃侃而谈的八尺大男儿都蔫了一节,仿佛自尊心受到了重创。
而白柠一来就见证了如此盛况。
她看了看其他人,又看了看贺时舟,问:“玩什么呢?这么刺激,把人都玩得灵魂出窍了。”
贺时舟淡漠地回答:“没什么,让他们体会了一把世界的参差。”
白柠:“?”
白柠又扫了一圈众人幽怨的目光,决定暂且视若无睹:“对了,我们去祈福吧。”
话音刚落,一群霜打过的茄子便重新支棱起来。
“好!我今天就去求个妹子!”
“我也去!我要跟妹子一起双排!”
“没追求!我求我明天睁眼就是高富帅!那时候还怕缺妹子??”
他们统一的日径彰显了内心的渴望,也暴露了贺时舟日中的“世界的参差”。
白柠一听便明白,“呵呵”了两下,拉着骆冰冰转身就走。
走之前还扔了一句——
“别理普信男。”
几位黄金单身汉:“???”
过分了啊!
…
祈福是庙会的核心项目,按要求,需要两两一组进到崇福寺里边儿求签,而这个签呢,相当于是一个心理保障,因为除了上上签就是上上签,可以说是人性化的标准典范。
“这寺庙还挺会的啊。”秦野在旁边点评道,“知道现代人心理脆弱,动不动就转锦鲤求好运,所以干脆把这种心理给利用起来,搞个求签活动。”
贺时舟面无表情地瞟他一眼。
“行行行,我闭麦,不破坏气氛。”秦野在嘴边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
不过平心而论,这个活动还是挺用心了,不管是庙里庙外都扎了红色的绸缎,上边儿点缀着一些寓意吉祥的小挂件。
就连求签都要限流,一组祈福完毕才能轮到下一组,严格按照流程执行。
“诶——你们,是一起的吧?”一个打扮得像住持的老头走了过来,身姿极为矫健,像极了武林高手,“就你们这一坨。”
他手指绕了绕,将他们一众人所在的范围画了个圈。
众人对于这个“一坨”的形容天然感到排斥,但还好今天是个喜庆的日子,他们也没过多考究。
“看来是了。”老头长了一双慧眼,凭借经验摸索出了答案,“你们内部分一下组,做好准备,两个人一起,待会儿按照顺序过来。”
说罢,他便闪现去了其他地方,忙得脚不沾地。
“两个人一组啊……”秦野摩挲着下巴,好整以暇地看着贺时舟和白柠,“你们俩肯定是一起吧。”
贺时舟瞥他一眼,立马宣誓主权:“废话,我肯定跟白……”
结果白柠当场拆台:“我跟冰冰一组。”
贺时舟:“??”
试问,当场被抛弃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贺时舟在风中凌乱,一张俊脸天寒地冻。
而秦野却在旁边笑得直不起腰。
“你们都是一群男生。”白柠慢条斯理地解释道,“我们女生一组很正常吧?”
她这样做也是在照顾骆冰冰,这妹子性格软糯还社恐,没指望她跟其他男生一组。
本来想着让她跟秦野一起,但从刚才谈话的表现来看,她需要冷静冷静,要现在跟着秦野一起进去,很难保证她能克服情绪顺利走出来。
骆冰冰似乎也察觉到了白柠的偏袒,当即冲贺时舟微微点头,有一种致歉的意味:“抱歉,贺时舟同学,我……”
“道什么歉。”蓦地,一只修长的手顺利侵袭上贺时舟的肩膀。
只见秦野微微挑眉,带了那么几分玩世不恭的味道:“贺时舟有我陪。”
贺时舟:“……”
贺时舟当场把他的手给掀开:“离我远点。”
“诶诶诶,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我俩可是搭档。”秦野翘起嘴角,“当然也是对手,这次的联考,我可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贺时舟闻言,冷眼旁观。
秦野来了兴致:“你别这幅表情,我告诉你,到时候要是被我超了几十分你就等着哭吧。”
只见贺时舟不屑反问:“你以为有那么大的空间?”
“什么空间?”
“我这次离总分的距离打算控制在十几分。”贺时舟淡淡道。
“十几分?”秦野冷笑,“你在痴人说梦?你语文不扣?要我看,还是维持在三十分左右。”
“三十分?”贺时舟又是一声嗤笑,“扣三十分还想赢我,你准备复读吧。”
秦野脸都笑烂了:“你很狂哦。”
而其余仁兄,人都听麻了。
他们不知道这两位到底是在讨论战术还是学习经验,总之从他们日中说出来的不像是人话。
…
“走吧,不要理他们。”白柠再次拉起骆冰冰,“我们先进去。”
骆冰冰听得一愣一愣的,回过神来后,才迟疑地问了一句:“贺时舟……这么夸张的吗?”
“嗯?”
“秦野在我们年级已经很厉害了,他的总分基本上会甩第二名二三十分……”
“这有什么。”白柠突然说。
“嗯?”
白柠一字一句道:“贺时舟又考不过我。”
骆冰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