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试一试

季湘坐在陆不言身边，板凳的距离很有分寸。

但许岁却敏感的察觉出了不对劲。

陆不言是她的上司，但是她没先和陆不言问好，而是先和她问好。

像是陆不言和她更亲近。

许岁扯了扯唇角：“你好。”

陆不言把菜单递给了许岁。

许岁问季湘：“你想吃什么？”

“我和陆总一样就好。”季湘笑笑：“我的胃也不好。”

许岁没说什么，点了菜把菜单给陆不言。

季湘开始和陆不言聊公事。

聊江南这边开川平分公司的可行性。

陆不言侧耳听着，不时点头。

许岁在对面安静的看着。

看俩人聊公事，然后聊完，各人吃各人的饭。

一顿饭吃完。

陆不言去结账。

餐桌上只剩下许岁和季湘。

季湘：“岁岁姐还是和从前一样的漂亮。”

许岁：“你喜欢陆不言？”

季湘微怔，接着喉咙滚动：“没有。”

“小川是我的。”许岁一字一句：“他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

季湘抬头看她。

许岁说：“他是我的，你不要喜欢他，不然你会受伤的，不是因为我，是因为他，他心里只有我。”

许岁很确定。

只要自己说出来。

陆不言一定会把季湘从川平踢出去。

季湘在川平奋斗了那么多年。

许岁不忍心。

但更不想陆不言身边徘徊这么一个女人。

让陆不言对她温和的女人。

许岁不得不承认。

她对‘小川’的占有欲，和年少那会一样，远远高于旁人。

少年时为了陆不言身边没有女孩，许岁甚至可以不交朋友。

年长后亦然，不想他身边出现任何一个被他温和对待的女人。

许岁深呼吸：“他……”

季湘说：“既然是你的，为什么你不和他确定关系？”

许岁手掌握紧没说话。

“我知道陆总心里只有你，也知道他是你的，他因为你在病房吊了一年的命，又养了一年才勉强捡回一条命，接着半死不活的就去国外找你，陆家出天大的事他也不回来，甚至为了你，不惜不要陆家，他当然是你的，没有任何一个人比在旁边默默看着的我更清楚。”

季湘说；“可既然是你的，为什么你迟迟不和他确定关系？”

许岁没说话。

季湘笑笑，“不确定关系还对别人叫嚣他是你的，你的什么？宠物吗？召之即来挥之即起的玩具吗？”

“不是！”

季湘打断：“不是你就和他确定关系啊，不要明知道他非你不可，还吊着他，迟迟不确定关系，让他没有半点安全感！变得根本就不是陆不言！”

许岁说不出话了。

“陆总吃饭的时候你看见是什么样了吗？”季湘说：“小心翼翼，吃一口看你一眼，惴惴不安，提心吊胆，胆怯又懦弱，连呼吸都是轻的，好像怕呼吸重了会惹你不高兴。”

季湘眼睛通红：“许岁，既然他是你的，请你和他确定关系，不然……他早晚有一天会不是你的。”

许岁指甲深深的掐进了掌心。

季湘说：“因为人不是机器，会累的。”

季湘说：“和他确认关系吧，否则等他累了，他绝对不会再是你的。”

季湘起身走了。

许岁垂头没说话。

陆不言付完帐回来看了眼季湘的空座，接着看许岁比来时候更低落的情绪，什么都没说。

带许岁回酒店。

许岁回酒店没让陆不言进，自己反锁了门，说要安静一会。

陆不言给季湘打电话：“你和她说什么了？”